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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你我各取所需罢了。”陈氏抬眼看了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陈姐姐,”赵衡眼中露出一丝关切,“若是情况不对,你和其他姐姐们,一定要先保重自己。”
陈氏闻言非但不领情,反而冷冷剜了她一眼:“赵衡,你当我们这群女人忍辱负重地活着,又为你做事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死去的父母、丈夫、儿女报仇雪恨。为成你的大业,我们的性命可以豁出去不要,但在我们死后,你若背信弃诺,让那些我们的仇人活下来,我们必会化作厉鬼缠你日日夜夜不得安宁!”
说罢,陈氏便甩袖而去。
赵衡从宫里出来,回到公主府,头一件事便是叫来薛氏。
“皇后今日夜里子时会到公主府,她会亲自审问你。”赵衡道,“关于孩子的事儿,你只需告诉皇后你确实和陛下春风一度后怀的孩子,旁的话不要多说。”
薛氏面色都是白的,从早上赵衡跟她说她的儿子是足月生下,不是早产儿,并且是武德帝的孩子后,她便一整日都心神不宁,惶恐不安极了。
她那白白胖胖的小子,怎么突然就成武德帝的种了?
可细一想,这孩子若真是足月生下来的,那确实只能是武德帝的。因为那一个月里,她只在乐州庆功宴上和武德帝一个男人躺过被窝。
之后隔了一个月,张显攻下幽州,回乐州看望老母亲李氏时,她才和张显春风一度,张显继续率兵攻京州,而她与李氏则留在乐州。
次月,她便被诊出有孕了。当时只顾着惊喜,她竟从未想过这孩子不是张显的。
可她宁愿这孩子是张显的,如此孩子还能平安长大,一生富足无忧。
薛氏面无血色,颤巍巍地问:“公主,娘娘是来抱孩子回宫的吗?”
赵衡知道薛氏在担忧什么,安抚道:“你放心,娘娘不会将孩子抱回宫的,至少宫中局势未明之前,她不会。”
越薛氏仍旧不安,垂手揪着衣角,语气惊惧地问:“公主,我儿可会有危险?”
说话间,已带上了哭腔。
赵衡不免有些稀奇地问:“如今陛下仅剩你生的这么一个儿子,这意味着你们母子从此荣华富贵享不尽,甚至你儿子还有可能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你怎么一点也不欣喜?”
薛氏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公主,妾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平安健康就好。”她跪行几步到赵衡的脚边,猛磕了三个响头,方仰着面望着赵衡,双眼含着泪水哀求道:“公主,无论您要妾做什么,妾都愿意,只求您佑我儿平安。只要他平安,妾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薛氏俯身又连磕数个响头。
立夏看不过去,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提起,威吓道:“你这是做什么?想跪死我们公主不成?”
薛氏忙嗫嚅道:“立夏姑娘,妾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最好。”立夏冷哼一声,“安静听完公主的话,别公主才说一句,你就道十句。”
薛氏点头如捣蒜,连个“是”字都不敢说了,生怕自己多说一句,就惹恼了赵衡。
赵衡只是瞧着她,慢慢地叹了口气。
薛氏住在公主府将近一年,为了不让她烦扰主院这边,平日里她想要什么,立春都满足了她。她被这般富足地养在深宅大院里,无需保持家务亦不用忧心吃穿用度,只管安心教养儿子,时日一久,竟养出了这么一副与世无争的淡泊性子,面对滔天的富贵与权势,都不起一点贪婪之心。
若是薛氏早有这等自知之明,不在她与张显大婚那日算计她,立秋与立冬就不会与她阴阳两隔了。
但若无薛氏的算计,她也不会被逼得自尽,也不会被沈惊松救下,更不会有今日。
赵衡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安分,不去肖想那些你不该得的东西,我自会保你和你儿子无忧。”
薛氏闻言,终于稍微安心下来,惶惶问道:“皇后那儿,只需妾将乐州庆功宴那一夜的事如实说出便可了?那玉玺的事,皇后若问起,妾该怎么答?”
“你就答是在废太子后的第二日,有人乔装打扮潜入公主府,塞给你的。”赵衡道,“旁的,你一概咬定不知情。少说少错,这个道理你该懂。”
薛氏应了声是,“妾明白了。只是……”她面带迟疑,“皇后娘娘真的会信吗?”
别说皇后,就是她这个亲娘,此刻仍不敢相信生下了武德帝的孩子。
赵衡知道薛氏在顾虑些什么,淡声道:“传国玉玺在,皇后自然会信。”何况如今的局势,已容不得皇后不信。
到了夜里子时,皇后果然如约而至,为不引人注意,她从侧门进了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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