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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卖弄你们的法术了!*我对黑暗大喊,*让我出去!*
意料之外,马上就有一个声音回答了我,很近,仿佛就在面前,但我面前空无一物:“不是卖弄,伊坎岛人,我们不知道你看见了什么,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我们没有义务去找你,你必须自己找到我们。”
“怎么找?”
这次没有回应。
我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然后第二圈,思忖着不知道是否曾经有人永远迷失在这里,不管“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停下来,看着水池,它看起来和神庙里的一模一样,也许巫医从访客的记忆里窃取碎片,再把它们胡乱堆砌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能在水池右前方找到通往藏书室的门。
我短暂闭上眼睛,想象那扇门,然后看向右边。
石墙上有一扇门,仿佛一直都在那里,地面上甚至有反复开关留下的划痕。我推门进去,走过冷风萧瑟的走廊,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摸着通气孔。走廊尽头是第二扇门,低矮,沉重,我用肩膀把它顶开,发现自己站在了大岛药剂师的缮写室里。明亮的秋日早晨,高而宽的窗户放进剔透的阳光。一瓶墨水打翻在最近的桌子上,一汪黑色缓缓滴落。我后退了一步,关上门,跑下楼梯,我打算跑过煮着药剂的大厅,一路穿过森林,到村子里去,而你会在那里。然而楼梯把我引向一个漆黑山洞,水深及腰,每走一步都回声重重。鸟类扑翼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由熔岩组成的海鸥落在我的肩膀上,炽热的爪子烧穿衣服,我能闻到皮肤烧焦的臭味。*我试过了*,鸟儿在我耳边说,*没有人听*。
*从来没有人听*。岩浆鲸鱼接口,红光照亮了整个岩洞。熊涉水走来,水滋滋作响,冒出白烟,它后面有一头鹿,旁边是两只丛林狼,一群蝙蝠绕着鲸鱼飞舞,发亮的膜翅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
*人们永远认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渔获,战争,商船,锅里的炖菜*。一条蟒蛇说,它盘踞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眼睛是两点小小的火星。*我们的警告听起来很可笑,很遥远,太微小,但我试过了,我警告过他们。*
岩洞震颤起来,听起来像水下传来的歌声,每一块石头都在共鸣。这是个火山口,不是岩洞。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它突然就出现在脑海里。我抬起头,看见了从岩缝之中露出来的灰白天空。动物们都消失了,我在黑暗中向上攀爬,仅靠手指摸索可以着力的岩块。烟从脚下涌上来,竟然有一股干燥花瓣的味道,夹杂着呕吐物的酸味。我的左手滑了一下,幸好另一只手已经抓稳了岩缝边缘,我爬出了火山口,倒在一张破破烂烂的草席上,喘着气,头上并不是天空,而是被炉火熏黑的屋顶。四张苍老的脸俯视着我,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另一双手递给我一个椰壳,里面的蒸馏酒发出强烈的泥土腥味。
“你花的时间比其他人长很多,伊坎岛人。”
我吞了一口蒸馏酒,意料之外,它确实让我感觉好了很多,于是我又灌了一大口。木屋里并没有别的房间,只是一个宽阔然而四处漏风的大厅,墙板开裂的地方用别的木板钉上,从缝隙里能看到外面的树。没有石墙,更没有水池,干燥花束挂在天花板上,很多,可以说是一张倒吊的毯子。四个老妇回到草席上,一个人盘腿坐着,另外三个倚在软垫上。她们默不作声地看着我喝酒。
我问她们刚才的是不是幻象。
“是的。”其中一个巫医回答,她戴着金色手镯,“有时候也不是。”
曾经有人迷失在幻象里,永远出不来吗?
“当然。”
这个人最后怎样了?
“我们把他埋葬在森林里,就像埋葬他的祖先那样。”
椰壳里的酒还剩一点,我干脆喝完了,连同底部的絮状残渣。我思考措辞,在脑海里把问题揉捏成不同的形状,最后决定从预言讲起。但巫医们已经知道了,是“和老树对话的人”告诉她们的,我不知道谁是“和老树对话的人”,也许这是职业总称,并不特指某一个人。老树已经在为死亡做准备,她们说,两个夏天了,没有结出哪怕一颗果实。换作以前,秋天掉下来的坚果又多又大,人就像在坚果里游泳一样。
可是我带来了解决方法,我说,只要人们能够一起唱同一首儿歌,这不难。
戴着金色手镯的巫医大笑起来,露出缺损的门牙。“这难道不就是最困难的地方吗,伊坎岛人?”她问,“记录下这个仪式和这首歌的岛民,为什么灭绝了?是因为他们不能唱歌吗?”
*人们永远认为自己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幻觉中那条岩浆蟒蛇的低语忽然响起,后颈一阵刺痒,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我试过了。我警告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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