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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粮道的目的,除了谢颐,还未跟旁人说过,沈惊松是怎么猜到的?
难道谢颐和沈惊松之间有联系?
赵衡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警惕。
她的心思藏得很好,但沈惊松还是察觉她眼里一闪而过微不可见的抵触情绪。
“推己及人,我猜得到你想做些什么。”沈惊松温声道,“控着粮道,等于握住了汴京的命脉,待他日朝廷动荡,便能轻易推翻齐王朝。”
赵衡微愣,沈惊松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她只想过要借粮道来方便远在桂州的精锐之师进汴京,却忘了粮道在手,也能杀人不见血。
辛渐外祖家的这条粮道,是自己出资建的,囊括水路与陆路,她父皇还在世时,还只是一条民道,后来辛渐当时借出粮道让武德帝率军攻入汴京,改朝换代,民道便成了官道。
“辛渐肯把粮道给你,等于是将他全族老小以及辛家数以千计的性命都交付你手上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须得万分小心。”沈惊松语速平慢,带着一股浅淡的温柔,“我招人眼,委实不敢将旁人目光惊动到你身上。”
赵衡目光落在他眉眼上,心中浮起一缕熨帖。他是怕自己牵累她,所以避而不见。
她眼尾一勾,唇边泛起一丝笑弧度,“我明白了。”
说罢,起身欲走,不料手腕却被人抓住。
赵衡垂下眼,瞧见一只清瘦的手,搭在自己手腕,用的力道很轻,却仿佛穿透皮肉,抓进了她的心。
她呼吸不由微滞,一股酥麻遍袭全身。
赵衡视线缓缓向上移,对上沈惊松一双静若深潭的眼眸中。
“公主既然来了。”沈惊松放开她,声轻若微风,拂得人心微痒,“就喝完这一盏茶再走罢?”
次日,下了朝,魏胜被便武德帝单独召见。
魏胜这人心思不深,因此武德帝也不与他打机锋,只端着一脸宽和的笑容,问道:“听说昨日沈惊松去你家了?”
“是过了午时上门的。”魏胜垂首,老老实实地答:“他来庆贺臣升官加职了,向臣讨了几杯酒喝。”
“就只是讨了几酒,庆贺你晋升,没说别的?”武德帝笑呵呵的,状若随意地道:“他就没请你帮忙为他求情?他刚被罢了官,我这案上昨晚就收了好几封替他求情的奏折。”
魏胜想起沈惊松的那番话,不由面露迟疑。可他抬了抬头,觑了眼武德帝的神色,并不见怒意,思量须臾,他还是道:“沈惊松同臣说是他冲撞了陛下,理应受此责罚,并未开口请臣为他求情。”
“沈惊松一向明理。”武德帝笑容不变,“你自己的想法呢?是不是也觉得朕太过小题大做,沈惊松罪不至此?”
饶是魏胜再无心机,此刻也瞧出来武德帝一再追问此事,显然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于是他立即道:“沈惊松忤逆陛下,理应受罚,以儆效尤。”
武德帝眼尾的笑纹便深了许多,指着书案上的一盒茶叶,“这是滇州上贡的上等红茶,朕听皇后说你家那位爱喝茶,你拿回去给她喝。”
魏胜颇为受宠若惊地领了那盒茶叶。
临走前,武德帝意味深长地嘱咐他:“你如今身居要职,须得打起精神来应对公务,可容不得一点疏忽。”
两人之间的谈话,很快传到邵皇后耳里。
太子正好也在场,待回禀消息的内侍退下去,他便一脸疑惑地问:“母后,你想知道父皇同魏胜说了什么,为何不直接问父皇,反而要问父皇御书房里伺候笔墨的内侍?”
邵皇后眼神温柔地看着太子,轻声道:“若你父皇肯说,母后何须去问旁人。”
过了十岁,就到懂事的年纪了。
邵皇后并不想看到太子还像从前一样懵懂不知人心险恶,因此帝后之间的隔阂,她也不介意让太子知晓了。
都说皇家无情义,眼下邵皇后也深刻体会到了。太子病重时,她狠得下心不念母子情,放弃太子,如今武德帝也狠得下心不顾夫妻情,先是调走张显,又罢了沈惊松的官,她没了张显,太子没了太傅,母子俩已陷入无人可用的境地里。
“你父皇忌惮母后越权,如今前朝的事,瞒得密不透风。”邵皇后将手搭在太子肩上,低下头面露一丝苦涩,“母后知你今日过来是为了沈惊松求情,但罢他官是你父皇的意思,母后也无能为力。”
太子的小脑袋丧气地耷拉下来,可过了片刻,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邵皇后:“不对呀母后,宣威将军被调去建行宫一事已成定局,沈太傅这么聪明,怎么会在这时候反对父皇的旨意,这其中一定有内情。母后你能不能召沈太傅进宫,我要当面问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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