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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位王尚书便是前车之鉴。
“我大哥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魏胜辩驳道,“陛下因旁人态度就对我大哥生了猜忌,他日就会因旁人三言两语要我大哥的命。归根究底,不就是怕自己刚坐稳的位子又被人推翻,毕竟他也是这么推翻前朝的。”
这最后一句,魏胜声音压得很低,坐在他身侧的赵璇都听不大清楚他说了什么。
“不过要按沈太傅你这般说法,陛下既然是为了我大哥好。”魏胜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惊松,“那你今日为何要反对陛下建行宫?”
方才还一口一个好兄弟,现下立马改了口风叫沈太傅。藲夿尛裞網
可见魏胜对武德帝将张显调去建行宫的事实在是耿耿于怀,连和武德帝同个立场的人都不待见。
沈惊松笑了笑,并不在意魏胜骤变的态度,“陛下是念旧情的人,宣威将军同陛下出生入死,陛下自会为宣威将军寻一条体面的退路。我与陛下却无甚情分可言,今日我是陛下身边第一人,权倾一时,他日养大了野心,妄图把控朝政,便毫无退路可言,只怕会成为第二个王尚书。与其如此,倒不如趁自己还未被权势迷眼,早早退了。”
他不说陛下猜忌权臣,只说自己权欲不可控,借张显的事退下,有私心却也不失大义,坦荡得倒让魏胜一时间无话可说。
默然半晌,魏胜喟然道:“沈太傅豁达明断,魏某自愧弗如。”
“听你们说了许久的话,我有些饿了。”赵璇笑着插了话,语气娇嗔地对魏胜道:“我先前叫厨房蒸了些点心,你帮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魏胜对赵璇百依百顺,平素在家时常被她差着做些端茶端点心等这些轻省的活计,因此赵璇忽然开口叫他去厨房,也没多想,朝沈惊松道了句:“我去厨房看看。”便转身离开书房了。
赵璇抬手给沈惊松续上温热的茶水,轻声道:“我虽与你不熟,但这阵子我观你行事谨慎周全,常常是走一步棋却埋着好几重谋划。今日你故意触怒武德帝,却说只是为了自保,这不像你的行事。”
沈惊松正欲开口,忽听门外有下人来禀:“夫人,庆阳公主上门拜访。”
赵璇一顿,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沈惊松,笑道:“请她过来。”
赵衡是听闻沈惊松到魏府才上门的。
她想要见沈惊松,可他说不便见面。
那她便创造一个方便的时机。
她是上门见赵璇,和沈惊松在魏府偶然遇上,说了几句话,任谁也没法挑出刺儿来。
赵衡带着立夏跟在魏府的丫鬟身后,一行人走到书房,丫鬟站在门边,朝里头喊了声夫人,“公主到了。”
赵璇的声音传出来:“请公主进来罢。”
丫鬟便做了请的姿势。
赵衡提起裙摆跨进去,立夏识趣地没跟进屋,立在门外。
赵璇斟了杯新茶,推至沈惊松的对面,道:“叫魏胜拿个点心,半天了还不来,我去厨房看看,你们先喝会茶。”便起身袅袅地离去,将书房留给了这两人。
堂姐比从前更识趣了。
赵衡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道:“阿姐这儿的茶,确实比公主府上的要好一些,怪不得沈太傅不肯到我府上去。”
沈惊松身上已无官职,她却故意喊沈太傅,明显是带了嘲意,沈惊松却只温和笑了,眼中有几分拿她没办法的无奈:“这几日盯我的人多。”
赵衡睨他一眼,语气淡淡地道:“盯你的人多,你不便与我见面,倒是方便出门出动。”
书房门外,立夏听到这儿,不由捂嘴笑了下,公主好像在拈酸吃醋,完全不讲道理。
立夏不由站得远了些,捂着耳朵不听里头的两人说悄悄话。
话出口,赵衡也知自己有些没道理,目光飘忽了下,心虚地抿了一口茶,随后轻咳了声,正色道:“我是想问你今日惹怒陛下的举动,是不是与我借了辛渐外祖家的粮道有关?”
第63章生分
提及此事,许是心虚之故,赵衡此刻脸上透着薄薄一层晕红,端的芙蓉粉面女儿娇,可眉宇之间却是坚毅的。
怕沈惊松不答,她又补了句:“辛渐跟我说了,你在我开口之前向他借粮道。”
沈惊松看着她,声音不觉柔了下来,点了点头:“是与你借粮道一事有些关系。我身上几个官职都是肥缺,如今空下来了,众人想伺机而上,少不了要费一番心思与精力同各方博弈,如此一来放在你身上的注意力便少了,更方便你借粮道行事。”
“你知道我要借粮道来做什么?”赵衡目不转睛盯着沈惊松,心下虽为他这一番话生出几许感动,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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