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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她想着前世种种，看着眼前活生生的莫平，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莫平，你替顾北风杀人，到底图什么？”
莫平打量了宁鸾玉一眼，“冰天雪地里，你的遗言就是这个？”
宁无沉退后一步，挡在宁鸾玉身前，“有我在，你休想伤她分毫。”
躲在马车旁的车夫缩了一下脖子，逮着没人管他的空档，撒腿跑了。
莫平从腰后抽出一把柴刀，“可惜了，我带的兵刃都掷出去了，你们两个只能死在这把农家的破柴刀下了。”
他握紧柴刀，在风雪中步步逼近。
宁鸾玉忍不住问莫平：“你还记得邀月楼的丽水娘子吗？你记得你对她说过什么吗？”
莫平脚步顿了一下，也只顿了一下。
“我记她，她也配？”
宁鸾玉摇了摇头，忍不住回望了小丫头一眼。
在这个眼神中，小丫头明白了很多事。
她问宁鸾玉：“大姐姐，你刚刚说的坏人是不是他？”
宁鸾玉点了一下头。
小丫头探出头去，用一双写满仇恨的眼睛死盯着莫平。她恨极了，对准莫平从缝隙里把倩娘子的银钗砸了出去。
可她的力气太小，银钗只落到宁无沉的脚边，离莫平有十来步远。
但莫平还是被这个动作吸引了注意力，他很快认出小丫头，“我说为什么计划不顺，原来是你这个小鬼坏了我的好事，倩娘子真是白养了你。”
“好，等我杀了他们两个，再把你送上黄泉路。”
“那你等着，我下辈子杀了你！”小丫头流着泪朝莫平大喊道。
“很好，有志气，我等着你投胎。”莫平笑着露出了尖牙。
宁无沉听着一大一小的谈话，心中生出一计。
宁鸾玉见不得父杀女，正要阻拦。
宁无沉却在此时给她递了一个眼神。
宁鸾玉瞬间懂了宁无沉的意思，不再说话。
宁无沉等莫平走得够近，突然说：“丽水娘子为你生过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莫平一滞，手里的柴刀沉了三分。
宁无沉趁这个关头，如闪电般出击，点了莫平身上的几处大穴。
莫平身子一僵，直接栽倒在雪地里，但他的一双眼还目不转睛地盯着宁无沉。
宁无沉也看着他，靠在马车旁，捂着肋下，发出一声轻哼。
宁鸾玉跳下马车，扶住他，“怎么样，还好吗？”
宁无沉浅笑一声，“有一点疼，不过只有一点点。”
宁鸾玉心疼地搂紧了宁无沉的胳膊，“我扶你回马车？”
宁无沉把头往宁鸾玉的方向歪了一些，“把我扶到马车前面，车夫跑了，我来赶车。”
“倒是他，带上他吗？”宁无沉又看了倒在地上的莫平一眼，“不带他的话，一个时辰内，他定会被冻死。”
小丫头突然从车里跳出来，一手拉着宁鸾玉，另一手拉住宁无沉，“不带他！不带他！他是坏人，他害死了娘，他还想杀你们！不要带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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