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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空晦暗,骤雨不歇。
我挣了几下,挣不动,手脚都被捆死在这张椅子里,嘴也被胶带封住了,只能用鼻子深呼吸。
不用太着急,也不用太害怕。
我强迫自己冷静……去年我申请交换到欧洲去,林朝诀给我的手机里安装了定位器,时时刻刻都能知道我的坐标,不怕找不到我。
现在手机就扔在沙发上,所以没事的,没事的,林朝诀马上就要来救我了。
裴行勇恶狠狠地挂断电话,屋子里顿时安静。
紧接着,裴行勇扶着窗沿猛地痉挛呕吐,吐出一大滩腥红的血砸在地上,画面既肮脏又恐怖。
我头皮发麻,双手奋力地再次挣动,依旧挣不开分毫,两只手腕连着整个手掌到指尖全都被胶带缠在一起,我连张开手指都做不到。
裴行勇吐了三口血,终于抹着下巴转过身了。
“呦,醒了。”他看到我。
我迎上他神经质一般的眼神,再将他从上扫到下,发现他肩膀一高一低,腹部诡异地隆起,两边小腿上都是擦伤,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怒骂又吐血的缘故,枯黄的面色变成了黑黄,整个人都透出四个字,命不久矣。
裴行勇坐到这张破旧的沙发里,喘着浊气,把我手机拿起来冲我摇一摇又扔下。
“已经说好了,三百万,天黑前打我卡里。”他手往茶几上伸,那里歪歪倒倒放着好几听啤酒,有的已经是空瓶了,有的还没开封。
我想起我以前的一句诅咒:怎么酒就喝不死他。
现在诅咒应验,且病魔来势汹汹,真是大快我心。
“什么时候钱到账了,什么时候我放你——”裴行勇龌龊地笑起来,“想得美!什么时候他给我找到肝了,什么时候我才告诉他你在哪儿,不然,你就在这里陪我一起等死吧!”
我没法吭声,正好我也不想吭声。
我平平无波地看着他,心思有些飘飞……我的经历也可以写成《奇遇记》吧?遇到过世上最穷凶极恶的人,恨的时候恨到想同归于尽,却也在后来遇到了全世界、全宇宙最疼我爱我的人,仿佛神明将我拥抱,叫我爱得越来越贪心,虔诚地追求起白头偕老。
我想过裴行勇出狱后,我要怎么保护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想来想去,只有像当初对付周倍加那样,买凶杀人,才能最让我放心。
但现在多好,自作孽终不可活,实在是太好了,可以给《奇遇记》的《恨》之章节画上完美句号。
心思收拢,应该是卫生间的方向,一直传来哗哗水声。
裴行勇又拿起手机,他自己的手机,拿起来点了几下,随后破口骂出连篇脏话。
我听明白了,是那个外卖员把他点的餐扔了,还发短信来祝他今夜暴毙。
哈,真是美好祝福。
裴行勇把手里的那罐啤酒扔到茶几上,摇摇晃晃站起来,看起来并不打算理我。
他往水声传来的地方走,途中又一次弯腰呕血,边呕边痛叫,手捂着腹下颤颤巍巍,和一个凄惨的、无人可怜的病疯子没有区别。
刚回来那天听林朝诀复盘,似乎裴行勇还没有虚弱到这个地步,还有精神大闹医院。
现在前后半个多月,只对付一个我,他都要警惕到把胶带缠了又缠。
稀里哗啦的水声突然变响。
我神经一跳,太熟悉了,是浴缸里的水满出来,荡到地上的声音。
裴行勇吐完了,脚步继续往厕所去,似乎已经没有力气骂骂咧咧。
我盯着那滩刺目的血水,猜想他小腿上的擦伤是不是搬我上楼弄的。从窗户看出去,这里大概是三楼,老破小一般都没有电梯,他只能靠蛮力拖我上来。
又猜想,他是不是打算悠哉地泡个澡,泡到天黑,等着三百万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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