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当时就爆炸了。下半场打得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结束之后冲到队医休息区劈头盖脸训文怡。连教练都看不过去,上来劝他。一贯老师好宝宝说什么听什么的厉向东这一次却一点面子都不给。黑着脸一直押送文怡去他家的私人医院住进vip病房,一路上隔三五分钟想起来就训几句。
文怡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厉向东这么能说。
语速快。词汇多。还用比喻。
他气过劲了,直想笑。心道这人什么脾气,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不护着,让你和煎饼一样“biaji”一声摊地上,摔死你。
很后来向东才和他解释:“你不知道你受伤我多急多难受……”
也是像今天这样,声音颤抖,眼圈发红,嘴唇却惨白如雪。
必须要文怡搂着哄他,还要软软地叫好多声“东哥哥”才会慢慢消气。
然而消气了也没法消停。因为向东对文怡整个人扑上来的抱法很没办法,对文怡叫他东哥哥很没办法,对文怡软绵绵撒娇的样子也很没办法——就是立刻要没有办法好好做一个文明人的那种没办法。但文怡有伤,他又不敢做,有时候甚至碰都不敢碰,只能去浴室冲凉水。连晚上搂着睡的福利都一并取消。一人一床被子,在交界处勾着手。
文怡要是说没关系。
向东就虎着脸说不行,生病受伤的人乱想什么,你快好好睡觉。
又一次文怡听到他在被子里蹑手蹑脚地梭梭动作,心头一热蹭过去。向东直接往后一弹,差点掉下床,眼角绯红咬牙切齿:“祖宗,你饶了我。”又无奈又委屈。
文怡难得看到这样的向东,又好笑又心疼。
之后向东好几天都保持着统一的低气压,简直要坐化成一尊佛像。
而文怡再不敢在生病或是受伤的时候乱说乱动了。
那还是两人恋奸情热的时候。
尚且如此折腾。
现在……
……现在文怡发现自己裹着被子,被向东夹在两腿之间。
这个动作对于他们俩目前的关系来说,实在有点亲密得过分。文怡脸热,挣了一下。
被向东捏着肩膀摁住:“别乱动。”
他的手心滚烫。文怡的皮肤冰凉,被灼得一抖,又不舒服地扭了一下:“我……”
向东一下炸起来:“你安分点,别撩!”
文怡这才感动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连忙乖乖坐好不动了。
厉向东陷入更加深重的自我厌恶中。
文怡的头发不长,并且发质松软,很容易干。事实上早就被吹干了。只是暖风吹发丝,挠在手心里,一点点痒,发丝柔顺光滑,摸上去太舒服,他不舍得放手;而文怡笼着被子坐在他怀里,安静地一动不动,完全信赖的姿态,温顺又可爱,身上带一点他自己常用的沐浴乳的香气,合着文怡本身的味道,甜得不得了;光洁雪白的脖颈就在面前,被发尾扫来扫去,起一点点鸡皮疙瘩,可口的样子……
向东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不受控制了。
他对自己顿时有了新认识:人家受伤了,血流了不知道多少,面色青白,眼神脆弱,身体寒凉,昏然欲倒,你就对着人家发情了?厉向东你身体里隐藏着一个虐待狂吗?
然后文怡动了两下。
厉向东大骇。
觉得自己已经滑落到道德和人性的边缘,一只脚已经踩过危险底线,出口阻止的声音里灼烧的情欲连他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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