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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刀金马地坐在老妇的帐篷外面等,闲来无事,便横刀在膝慢慢擦拭。
“天爷,找到老婆了你就这么高兴嘛!”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十分清朗的声音,满带高兴地嫌弃道:“主公嗳,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啦?”
顾安南循着声音看去,发现那边走来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那人牵着头小青驴,正哼着轻快的山野小调朝他笑吟吟地招手。
此人肤白体瘦,容貌俊俏,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破胡服,满头乌发松松垮垮地用草绳束成一个髻,嘴里叼着茅草棍,姿势标准得仿佛好几年都考不上秀才的浪荡子。
然而又不知为何,这家伙身上仿佛有种天然的疏朗之气,虽然是这副姿态,却并不让人感到轻佻。
其实昨天也远远地见过一面了。
匈奴单于栾提顿奉他为座上宾,封他为伊稚訾王;何三和铁三石这些军营旧部,也都得叫他一声鸿军师。
本事奇大,脸蛋奇嫩,若叫暮芸见了,肯定又要两眼放光;毕竟单论姿色,这小子也算上上之选,暮芸要是有条件,肯定是要大把大把掏出她那些玉珠玉佩塞给人家的。
“张鸿,”顾安南眼睛微微眯起,开口就叫了他的本名:“匈奴事了,该回来了。”
“事情办完自然就回来了呀,”少年张鸿将驴子拴好,笑吟吟大咧咧地盘膝坐在他旁边:“倒是你,抢婚成功很高兴嘛!”
顾安南脸都黑了:“有屁快放,栾提顿回王庭后如何了?”
“你可真行啊我的泥腿子主公,有了娘子就不认人了!”张鸿扁扁嘴,从他那破破烂烂的胡服里抽出把羽扇,简直跟变戏法一样:“要不是我传信与你,告知帝姬有危险,你如今哪还能抱得美人归呢?”
顾安南忽然感到一阵绝望。
手下一共两个军师,一个是碎嘴子的假文士,一个是不正经的小白脸;前朝百代的开国皇帝身边都是张良萧何,他身边这俩算个啥?
真他娘是卧龙凤雏啊。
“果然,女子就是麻烦。”张鸿还以为他是在为帝姬忧心,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水:“当年我劝你先打服栾提顿的时候,你连个眉头都没皱,现在帝姬回你身边不过几日,你看看你为难成什么样子了?”
“女人啊,”张鸿仰起一张可爱巴巴的脸,深沉地说道:“猛过大单于啊。”
顾安南一手抓刀:“有完没完?”
“好好好,说正经的。”张鸿立马伸出两指手指,在自己嘴前打了个叉:“栾提顿至少十年无法反攻,这是肯定的;当务之急还是先依照当年和南境九郡的约定,及时赶到牧州去赴宴。”
顾安南点了个头。
“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张鸿深吸一口气,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内里星罗棋布,满是认真:“咱们韬光养晦多年,就连芸殿下这个辅政帝姬都不知道咱们的真正实力;一旦此次会盟结束,就什么也瞒不住了。”
到时候名声天下晓,和起义军和楚淮的决战很快就会被提上日程。
顾安南抽出宙沉,缓缓擦拭:“怕什么?你大帅还在呢。”
张鸿便笑了。
“说得对,主公威武。”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唰唰翻起来:“你看,南境共有九郡,各有一名将军把守,咱们……”
他话还没说完,耳中忽然听得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坐在路边的两人尚且来不及反应,已先被猛然停在他俩身前的骏马扬了满头满脸的灰。
“呦呵!挺好挺好,一下接到两个迷路的!”何三一捞自己的文士袍,笨拙地从马上跳下来,乐呵呵道:“我着急给殿下煎药,你俩先在这等一会儿,稍后我让柳四娘来接你们。”
张鸿噗噗噗吐出嘴里的土,因为迷了眼而不住流泪。
“无量天尊!”何三啊呀一声,将小少年抱在怀里大力拍了拍背:“我就知道小鸿心里是有哥哥我的,不然能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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