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市
一
初秋的晚风消退了整个盛夏的热情,开始透着丝丝凉意,加之江水的侵润,时时吹到那些不相干的路人身上,使他们瑟缩着身子,脚步更急促地从桥上离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默默地站在桥中央。他不知何时起就站在桥上,他独自地一人对着江面,但似乎不是看向那里,他的目光直接涣散在空气中,失魂而落魄。
上海街头通亮闪烁的霓虹倒映在江面上,水面的波光映射出他的样子。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绝不会到三十,光洁而宽的额头预示他潜藏的天分;漆黑如墨的瞳孔透出不符合他年龄气质的成熟,但不是古代圣人们所常常,洞悉了世事的智慧之光,也不是那些喜欢人前故作姿态,高深莫测的做作,只有从生活中体验过残酷,在曲折的巷道里久经徘徊,在泥沼中匍匐前进过的才获得的印记。有时,他极像那生命力顽强的白杨树,外表坚毅挺拔,他的心像也在那片生长环境中生长,渐渐荒芜。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唤醒了他停滞的大脑。陆一铭的手僵硬而木然地拿出手机,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当他看清来电所显示的号码时,他的目光瞬间地凝聚了,手指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一种莫名的痛楚让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如同结痂的硬壳被撕开,裸露出一片鲜红的血肉,重新又滴落鲜血。
总有一个人,时间努力筑起的围墙终究脆弱,只要她再次地站在你面前,你一样会无足无措。
“我们见个面好吗,就一面”,挂断的电话直接发来一条短信。
也许有些事会随时间的漂浮游荡渐渐淡忘,但有些事是无论如何想忘,忘不掉的,你越是想封存埋没,当有一天记忆豁然打开时,那种窒息感是足以淹没世界的洪水猛兽。
陆一铭的眼神开始闪烁,脑海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女孩的声音和容貌,她的体态轻盈纯净得像雪花飘落时在花蕊上的轻舞。初次见面时,她说:“你好,我叫苏美雪,下雪的雪”,“我喜欢跳舞,喜欢看所有的雪花在天空可以自由地飞舞,那是我的梦想。”
“梦想么”,陆一铭喃喃自语,抓手机的手不觉地握得紧紧地。
时间是个奇异的东西,有些人不断从它取得恩惠,而有人却只能得到毒药,一剂时间的毒药。
二
正是早春时节,白昼开始慢慢拉长,黑夜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缩短,如同人那说不清的缘分,它无声无息地来,一旦消失,抓也抓不住。
天刚发白,陆一铭趁室友还在酣睡,早早地起来拿上吉他,轻轻地开门出去。他径直走到后山的一片竹林中停下,这块隐蔽的竹林是他偷偷勤加练习吉他的地方。这里虽然是学校情侣夜晚的约会圣地,但大清早往往鲜有人迹。
上周时陆一铭的吉他课老师突击检查点名,点到他让弹奏指定曲目,由于毫无准备和紧张发汗,弹奏效果只能说惨不忍睹。老师直接毫不留情面地把他臭骂了一顿,还用略带讽刺的语气劝他早早转专业以免浪费时间,这种难堪伤害了他的自尊,也刺激了他的少年血气。
他听着老师的话,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想,总有一天我要靠事实让他闭嘴。但这个过程,需要他不断地付出艰辛的努力,是选择安逸稳定的生活或荣誉而短暂的人生,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的回答。
陆一铭闭上眼睛,坐在石椅上开始练习吉他。刚弹到一半,听到旁边突然响起了轻微的鼓掌声。
他疑惑地睁开眼,发现旁边正站着一个女孩,浅浅的笑容像积雪的慢慢消融,清浅的容颜像是海上刚升起的一轮明月,皎洁而纤尘无暇。
见她正含着笑鼓掌看着自己,陆一铭一时感到窘迫失措,接连弹错了几个音,只好尴尬地停了下来。
她看着陆一铭忙对着他有些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你弹吉他,感到很好听,这才情不自禁……希望刚才没打扰到你。你好,我叫苏美雪,我是10级舞蹈系的。说完,她大大方方地向陆一铭伸出手去。
陆一铭看着伸来的手,赶紧把自己的手往衣服擦了擦才握住,手心隐隐沁出了汗珠,。也忙说:“没事没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才总弹错的,我是10级的器乐系的陆一铭,很高兴认识你。”
见到这个抱着吉他独自在此练习吉他的男孩,苏美雪是想起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参加市芭蕾舞比赛的经历。
在准备一次市里的舞蹈比赛时,听说从小仰慕的芭蕾舞女神谭元元会给比赛的冠军颁奖。她为了见到偶像,获得冠军,常常放学了还是在舞蹈教室一个人继续练习,有时跳得太久,脚都磨出血了也浑然不觉。有一次,她不知不觉练到了半夜,母亲忧心忡忡地找上门来才终于把她带走。最终,她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获得了那次比赛的胜利。
看着眼前的人,她仿佛又到了当时那个倔强的自己。
三
夜晚还是夜晚,街灯还是许多年前亮着的那几盏,咖啡馆和周围的什物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让缓慢走近的陆一铭也仿佛有一种穿梭时空又回到了过去的错觉,真好像一切都没有变——相守咖啡屋。
陆一铭呼吸有些沉重地推开了玻璃门,目光极力地寻找,似乎在寻找那件足以能够支撑他所有美好记忆的事物,他看向那个熟悉的角落,此时那刚好正坐着的一个人,一个女孩的背影轮廓在光影下若隐若现。他激动的嘴唇都有些发抖,几乎带着幻想即将成真的狂喜,脚步急促地迈向那个身影,同时喊出她的名字。
坐在角落的人似乎有些察觉,她缓慢转过头来。正是这一眼,陆一铭渴望成真的幻想终究是泡沫的浮光掠影,原本轻快的脚步重新变得沉重而停顿,刚喊出的半个音节被他强行抑制收回,眼神带着失落的淡漠,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了苏美雪的对面。
苏美雪今晚穿的是一件黑色花边的连衣裙,像一只黑色的天鹅,优雅合宜。时间褪去了她的青涩,如今展现得更加漂亮和成熟,但那双曾令他心动的眼眸,再也看不见那片他曾经迷恋的星空。
“真好像一切都没变啊,还是在同样的夜晚,这几盏街灯,在这个店里,你还记得吗?”苏美雪带着怀念的口吻,开口微微叹息地说道。
许多往事成追忆,奈何今人不同往。
陆一铭指关节用力握得有些发青,克制着自己的冲动,此刻的痛苦是他唯一无法面对的人生。看着眼前曾经那么深爱的人,他甚至就想立刻过去抱住她,紧紧地再也不松开,但是他不能。一股痛苦而清晰的回忆在他脑海翻涌,让他渐渐迷失的理智再次清醒,他嘴唇张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眼睛有些颓然地望向了窗外的街灯和夜晚,望向那一直看不到边的黑暗。
也许,有些事可以重新再来,但有时时过境迁泯灭的不只是时光和你我,还有那颗曾无畏勇敢的心。
出了咖啡馆走在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像是默契或刻意,他们彼此始终保持着某种适宜的距离,比陌生人近些,比朋友遥远。岁月的风尘慢慢地积为一层薄薄的隔膜,隔在他们中间若隐若现,窒息着彼此。
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时,路上车辆开始穿梭不息,两人同时停下,目光都没看对方。这时苏美雪终于先开口了,她张着有些轻微颤抖的嗓音说:“我和陈寒——分手了。”
刚说完,红灯换成了绿灯,苏美雪就直接一个人先走了,留下了陆一铭站在原地,就像许多年前一样,陆一铭也是站在原地望着苏美雪渐渐远去,他没有阻拦,或者说他终究拦不住一个要走的人。
陆一铭还停在原点,他缓缓地点燃了一根烟,一团白色的烟雾在空气漂浮,然后散去。他抬头望向此时的夜空——那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剩一片空空荡荡,就像从那以后他的心就什么都没剩下。
他抬起脚继续向前走,慢慢一步步地走进一团黑暗里,直到把自己完全淹没,直到看不见一丝光亮,一丝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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