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渊听罢,眼神不自觉闪了闪,战场上什么伤他没受过,如此小伤何足挂齿,怎的她竟一副自己快死了的模样。小姑娘就是爱瞎紧张。“不…不疼。”他连声音都放缓了,生怕说大声了会吓着她。江杏当即展颜一笑,夸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吃苦的。”如此甚好,以后景福外出采买时,什么劈柴搬运的活也总算有人干了。江杏觉得自己真是捡了个极大的帮手。此番掌柜关心下属的场面话,她自觉也做得很到位。对待伙计必得宽严并济,对林银和景福如此,对眼前的楚煦也当如此。江杏扭头指了指桌上,“这是银婶给你做的清粥小菜,你伤没好,不宜吃得太过重口,另外那个白瓷碗里是我今天做的糖水,也给你留了一碗,你吃完便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如此嘱咐了两句,江杏便离开了,走前还不忘替他把门带上。楚子渊捂着受伤的肩膀闭眼调息了片刻,才慢慢挪至桌前的圆凳坐下。他多日未曾进食,可只吃了一小口,便沉下了脸。清粥无味本属正常,但是这小菜怎么着也该有些咸味才对。可是此刻小菜在他嘴里却如同爵蜡,半点味道都没有。他又夹起几筷尝了尝,最终确定自己是一点味道都尝不出来了。想来老天爷是个公平的,前世他的手中沾满无数鲜血,虽算不得坏人,却也不是个心纯好人,平白得了个重生的机会,总要讨点利息去。他也不是嘴馋的人,吃不着味道便罢了,食可果腹就行。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可那双木筷在手中顿了顿,终究是夹不下去,只草草将那碗粥喝完了。又见旁边还有一碗糖水,他拿勺子搅了搅,见里头是腐竹。楚子渊心道这不是军营中常用来炒肉的吗,怎么还能做成糖水,如此不伦不类,想来小姑娘年纪不大,是不善厨艺的吧。加之他如今吃什么都没味道,这般奇怪的东西就更不想吃了,可一想到江杏离开前的叮嘱既然是姑娘家亲手做的,他似乎不好不给面子。于是便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如同机械般嚼了两口。过了两秒,他的面色忽然一怔。淡淡的甜味与腐竹的丝滑在口中绵化。他——他竟然尝到了甜味?!楚子渊头一回觉得甜味竟是这般美妙,震惊之余,他的面上仍然不动声色。怎么又能尝出味道了?虽说只有淡淡的些许甜味,却也比嚼蜡强多了,原来他并非不贪恋这世间味道,只是得不到了,便只能宽慰自己。他将糖水放下,又尝了口小菜。没味道。再尝了口糖水。甜的。如此反复几次,他的心里萌生出一个猜测…淮南城呈四方形,分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北门一出便是大梁,因互通商贸,铺子和贩夫走卒居多,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而南面则遍布住所,尤其以南德街的府邸大宅居多,淮南城里头最尊贵的几大世家全都住在这一片区。江杏从楚煦的屋子里出来,像往常一样,同林银交代了声,便戴上面纱从铺子的后门离开,沿着护城河边的白玉石柱,慢慢走入了南德街。最后,停在一间占地广阔的府邸面前。那府邸正门上方悬挂着一方金丝楠木匾额,写着“江府”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必是出自名家之手,可见这家非富即贵。只是这匾额虽好,门口的那两对石狮子却被蛛网密布缠身,早没了那威赫之势。江府家主江怀扬本是淮南城的地方小官,可他的正妻江大夫人却是个有本事的,母家在京城的人脉颇广,一番运作后,江怀扬顺利升迁,举家浩荡迁至京都,羡煞众人。虽说是个芝麻绿豆的官,可只要挂上了京字,那便是淮南城的知府老爷都得客气礼让三分,就连如今,不时有行人路过,也会指着那江宅满是羡慕的语气。江杏的眼眸淡淡扫过那方匾额,净白的面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提着手中的青竹小筐从正门而过,沿着高墙一路走到后院的北角小门,轻车熟路地将门上的铁锁链打开,走了进去,再将门关上。杂草丛生墙裂瓦碎院里头的青叶掉了一地,旁边还有一个扫起来还未焚烧的枯叶堆。谁也没想到,外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府邸,里头却是这般穷困潦倒。“阿娘,我回来了。”江杏穿过几方拱门,朝正屋走去。时下气温升高,屋里没有冰块所以十分闷热,即便到了黄昏,仍然能感觉到一股热气萦绕。偏偏苏氏正缠绵病榻吹不得风,所以连窗户也不曾打开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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