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爱丽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咬牙迈出了第一步。
都已经来这里了,还有什么好扭捏的。豁出去吧!不会比死更糟糕了。
爱丽丝一步步朝那扇黑沉的门走近,刚站到门前,还未等她抬头去敲,门往里自动打开。
“进来。”
低沉而清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爱丽丝下意识退了一步。
那是凯厄斯的声音。
时过这么久,再次听到凯厄斯的声音时,爱丽丝仍能感觉自己的呼吸瞬间一下□□。那是因为惶遽和无措表现出来的不安。
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门内。门在背后轻轻阖上。
静静打量着房间,跟她上次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屋里依旧沉得厉害,黑色系占据了整个视线。
爱丽丝猜想,凯厄斯是不是在里屋。毕竟刚才在门口听他说话时,他的声音有些遥远。
念头才从脑中闪过,一道阴影从背后笼下,爱丽丝反射性回头,视线落入凯厄斯那双红如鲜血的眸子里。
“凯厄斯……”
爱丽丝勉强勾起一抹笑,跟眼前的男人打着招呼。
一段时间没见,他看上去更加年轻了。白如锡纸的脸上隐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柔软。
“爱丽丝,”凯厄斯轻轻开口,伸手抚摸上爱丽丝娇小的脸庞,血红的眸子里漾开一丝温柔,“我等你很久了。”
爱丽丝直觉就想往后退开,却被凯厄斯一把搂住腰身,使得她不得不往前靠近凯厄斯的胸膛。
爱丽丝发誓,她在凯厄斯的眼睛里看见了柔情和笑意。
这怎么可能?她从没有看见凯厄斯笑过。尽管他长得这么俊俏,但他的脸始终都是冰封的,从没有太过的面部表情。可现在,虽然那只是眼睛里所散发出的一种情感,但爱丽丝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真的是笑意。
他是因为再次见到自己而开心吗?
爱丽丝不想这么想。但凯厄斯接下来的话却证实了她的想法,“爱丽丝,我很高兴,你能来我身边。”
“凯厄斯,”爱丽丝深吸了一口气迫自己平静,“好久不见了。你……你好吗?”
凯厄斯没有回答,双眼直直盯视着爱丽丝,直到面前的少女有些不能忍受地再度咽了一口口水,才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扬出一抹冰冷的讥笑,“你在关心我吗?爱丽丝。”
爱丽丝看着他嘴角的讥笑一怔,好半晌才算回神。
他应该是想微笑。可他不懂,微笑和讥笑的区别……
在过去的三千年里,难道他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微笑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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