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还算灵敏,听得清些风声。”巫琅回道。那女子敬佩道:“那你真是好厉害,耳朵比我好多了。”她的脚步很轻盈,又慢慢的走,巫琅才意识到她一只脚重一只脚轻,竟是个跛子。随即又听她说道:“公子,这里是药,虽然有些苦,不过喝下去就不会生病了,你的衣服破了很多口子,我之前换下来缝补了,就放在你手边。”知道巫琅的眼睛不方便之后,这女子的声音顿时温柔了许多,甚至可以说几乎小心的像是在对待一个婴儿,她甚至还挪了挪衣服的位置,好似巫琅瞎了之后就连手臂也伸不开了一样。“麻烦你了。”巫琅含笑致谢道,“多谢二位为我费心。”他看不见了?!商时景本来一直站在边上,好似巫琅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的模样,可听闻此言,仍是一时呆住了,竟有些不知如何反应才好。他的确怀疑,也曾经厌恶过巫琅跟尚时镜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却不代表他希望巫琅出事。巫琅曾经对商时景的温柔跟亲切,尽管全是为尚时镜所展现的,可是仍不能否认他曾带给过商时景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里一丝慰藉。每当迷茫之时,心中忐忑不安之时,也是巫琅暗中支撑他走下去。人好似总是这样,不够善良,却又不够恶毒。人家安好时,脑海中翻涌的全是他的不是;可等落了难,却又想起对方平日的好来了。商时景面上稍一松动,他自然清楚巫琅要是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自己是没有办法应对的,可是……可是说不准人家找不过来。这次巫琅前来,是他受伤之后,那两头老虎衔着他过来卖好的,他的仇家总不会也被那对老虎夫妇拖过来。倘若巫琅安然无恙,商时景自不会有分毫心软。但他如今双目失明,甚至连寻常老虎也敌不过……商时景有些无措,他不能显露自己早就认识巫琅的事实,作为一个与巫琅素未谋面的人,也不该知道巫琅本来没有失明。他对巫琅的性子多少有些清楚,这人怕寂寞的很,又不爱麻烦别人,自己方才又恶声恶气的,只怕是要离开。到了这会儿关键时刻,商时景只觉得平日的伶牙俐齿好似这会儿全生锈发钝,张不开嘴来了,复杂的情绪在心中翻江倒海,叫他开不了口留下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意识到巫琅跟尚时镜可能有关系之后,商时景就不断的催眠自己,那些好感与感激只是一时的幻象,他对巫琅的感情不过是异世界无所寄托的幻觉。然而并不是那样。他仍想与巫琅做朋友,仍想与巫琅互相照顾,仍是希望巫琅终有一日能够看见的人会是自己。商时景动摇之时,巫琅已喝完了巧娘煎好的药,他此刻的世界不过是一片黑暗,可仍能感受到此处的风雅与宁静,风中有花草的香气,还有流水的声响,静而缓慢,倘若在失明这段时间里能够留在此处,也许能避免许多事端。只是此间的主人,听起来并不欢迎他。巫琅确有留意,不过他不是那种鸠占鹊巢的恶人,更不会在对方救过自己的情况下恩将仇报,因此这个念头草草略过,没再多想,心底多少有些遗憾。巫琅碰了碰桌椅,此处摆设对他而言很是陌生,嗅觉跟听觉再是灵敏,也不可能通过风辨别所有摆设,他摸索了片刻才放心站了起来,缓缓道:“多谢二位相助,巫某不敢再叨扰此地清静。”果然是这样。商时景心中一紧,有心想将他留下,又想不出巧妙的办法。倘若他太过热心,巫琅会不会觉得自己有所图谋……更何况之前自己的态度那般恶劣,指不定出口挽留后,对方生出警惕心,更是急着要走。“啊,你要走了啊,可是你……”巧娘不知道什么修士凡人的,她生来孤苦无依,又天生跛足丑陋,一个人被村人赶到落英林里居住,对生存极有心得,可对世事却不太敏感。她瞧着巫琅双目失明不说,还浑身是伤,不由得想到自身,有心想留他住下,可是她如今已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只好求救般的看向了商时景。“先生,他的伤还没有好,说不准出去要生病的。”巧娘哀求般的看向他,“就让他再多留几日吧。”巫琅略感触动,其实他双目确实失明,身上也的确带着伤势,却并非无能到连自保也做不到,之前叫那两头老虎衔来此处也是一桩意外,全因他觉那雌虎好似开了灵智,以为是哪脉妖祖的后裔,怕自己动手会吓得她逃跑,哪知被拖到了此处,想来也许是此间修士饲养的宠物;他也非是晕厥过去,只是嫌这路途漫长,因此入定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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