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寿本是王家嫡长子,王书淮也是王家正儿八经的嫡长孙,被唤一句“二老爷”和“二爷”,却有缘故。
琅琊王氏屹立百年,族中子弟芝兰玉树,人才辈出,到了大晋依旧长盛不衰。
先帝初登大宝,王家老太爷有从龙之功,被封王国公,老人家前头有个少时的青梅竹马俞氏,乃二老爷王寿的亲母,俞氏生下儿子没多久便过世了。
恰逢德容公主新丧,先帝做主将唯一的嫡公主嫁给王老太爷为妻。
德容长公主前头也有一个儿子,年纪比二老爷王寿大半岁,又因先驸马党附逆犯有罪,长公主做主让儿子改性王,叙齿第一,便是如今的王家大老爷。
往后长公主与国公爷又生了二子一女,便是王家三老爷,四老爷,与五姑奶奶。
长公主身份尊贵,王家大老爷又长袖善舞,在国公府混的如鱼得水,俨然有长兄之姿。
倒是衬得自小没娘的二老爷王寿有些懦弱无能。
二老爷上头被没有血缘的长兄压着,下头还有几个金尊玉贵的弟弟,他夹在当中快成了个隐形人。
直到王书淮出生,这位正儿八经的王家嫡长孙很有先祖遗风,性情温雅,出类拔萃,摒弃家族荫官,一心科考,最后大放异彩,成了当朝状元。
让二老爷颇有几分扬眉吐气。
他坐在书案后,看着年轻矜贵又风采斐然的儿子,眼底不由露出自豪,只是想起大选的事,眉头微微皱起,
“昨个儿我在西厢阁喝酒,遇到吏部的权大人,说是各部堂官都相中了你,有意叫你去自家衙门观政,但权大人说了,最后定下哪家还得看长公主的意思,淮儿,你想去哪部?要不要为父进宫一趟,托你祖父给长公主陈情?”
德容长公主虽已出嫁,却不住在公主府,只因夺嫡时,辅佐今上杀出一条血路,今上格外敬重这位妹妹,一应朝政皆问过她的意思,故而长公主这么多年常居深宫,极少回府,国公爷爱重妻子,大多时候陪着她,逢年过节方回府中含饴弄孙。
王书淮去哪个衙门上任,这等末节小事本不可能惊动皇帝与长公主,一来王书淮身份尊贵,二来,王书淮身份特殊,毕竟不是长公主嫡亲的孙子,万一长公主别有深意,朝臣还不想得罪这位呼风唤雨的巾帼女英。
王书淮听了这话,脸色没有半分变化,俊美的脸浮现一抹怡然,“父亲莫虑,您去陈情,反而将事情闹复杂,显得没事寻些事来,长公主定下哪儿,儿子便去哪儿。”
王寿深深看了一眼儿子,他今日穿着一件密瓷色的直裰,腰间悬着出生时长公主赐给他的那枚和田沁玉,这样的颜色并不出挑,换做旁人怕是要被压得黯淡无光,穿在王书淮身上却不同,他气质过于卓越,神情冷冷淡淡怡然清定,反而将那颜色衬得有几分仙气。
若儿子真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倒也简单,就怕不是。
“你可别闹出事来。”
王书淮垂眸不言。
二老爷瘪了瘪嘴,又瞥了从容淡定的儿子一眼,轻哼几声。
罢了,他也帮不上忙,任由小狐狸自己去折腾。
二老爷不惯操心,很快将烦心事抛诸脑后,反而是盯着王书淮问道,
“昨夜歇在你媳妇那?”
王书淮神色微微一怔,他是个极为专注的人,一心都在谋前程忙朝事,若非父亲刻意提醒,他差点忘了昨晚的不快。
对上父亲略有几分戏谑的眼神,王书淮无语,他从不在家长里短多费口舌,神色不变道,
“是。”
一副不愿父亲多问的样子。
二老爷也明白,老子哪里能管儿子房里事,他之所以多问一句是因谢氏今日告病不曾去上房请安,从来风吹雨打雷打不动晨昏定省的媳妇骤然不见人影,
他只能认为是小夫妻小别胜新婚,折腾狠了,谢氏害羞。
在谢氏生下嫡子之前,王书淮不能纳妾,这是王家规矩。
儿子久旷,一时把持不住也能理解。
见王书淮漠然不语,二老爷就知道他这是在赶客了,于是起身往外走。
王书淮恭敬地送他到门口,方折回来,进了书房,他脸上的情绪淡了下来,从多宝阁的匣子里抽出一叠特制的薄油纸,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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