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林安野后知后觉地慢慢抬起手背抚上自己的脸颊。
湿润、冰凉。
原来不知何时起,她已然泪流满面。
“遥儿……”
眼泪越挣扎着漫了出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至极、尤为刺耳,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放声泣诉——
“我……”
“我救不了林家了……”
与林安野分别后,宋成祺静默着独自回了房中。
他回身轻轻落上了门锁,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手把锁头重又摘了下来。
和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万千思绪便忽而如开闸的水一样涌出,将他本就寥似游丝的睡意冲得荡然无存。
胸口上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宋成祺强忍片刻,终于是皱着眉坐起了身。
他偏头去望窗外的天色,依旧是阴沉沉的被浓雾罩掩着的墨蓝,连半点星星的微光都没有,离日出更不知道要多久。
转过头去看了看微微凌乱的床铺,他沉默片刻,伸出手把布料褶皱都理平整,而后倾身下床往桌案前走去。
像是演练了千百遍般,他信手从满桌的书籍中抽出了一本,然后展开了已经微微打卷的一页。
那里躺置着一张小像,黑白的水墨,笔触细腻,气韵柔和。
是林安野。
宋成祺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上那小像的尾。
为什么鬼使神差地把她画了下来呢?
想起徽亲王第一次把他叫到府中、交代给他这项任务之时,专门警告他说,严家的那个落魄小子和林安野交情不浅,要他时刻提防着。
他虽面上应下,心里却想,区区儿女情长,怎么能比得过荣华富贵、前途万丈?好端端的严家少爷不当,严慕云他何故要横插一脚来扰乱他们的计划?
谁知,当他真的开始跟随他们上路,却现严慕云对他果真一副闪躲防范的姿态。
于是他跟徽亲王禀明了情况,毛遂自荐要以军师的身份亲自安插至林安野身边。
但无心插柳,月落满塘。
第一次与她见面,他心里筹谋着,要表现得温谨恭雅、要赢得她的信任。
所以他张口闭口精彩绝伦的战术评述,个个神行风袭、可胜天半子。
他期盼着林安野像他的同侪们一般、像他的教习先生、督察大人一般,夸他才学千斗、可堪重用。
却不想,林安野彼时着一席胜雪白衫,姿容如玉,嘴角只清清浅浅笑道:“宋公子对兵法谋略竟通晓如此之多!一定下了许多功夫、耗费了不少心血吧?”
午后轻徐的风就这样从敞着的大门里掠进,带起了她的一缕丝,砸到他搭在膝头的手背上。
他保持了二十余年的清明的大脑,一瞬之间跌进了深海之中。
没有人曾对他说过,觉得他辛苦。
没有人曾拿他当一个活生生的人。
因此,即便在那之后,林安野嘴上说着认可他,行动上却步步试探他,他也从未使什么手段反制于她。
就算是她遣侍女来抓到了他的把柄,他也深知那枚纹身可以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还是选择了隐下不报。
哪怕直到遥儿的行踪被别处的眼线现,传到了徽亲王那里,徽亲王来怒气冲冲的指责书信,他提笔回信时,内容仍是“属下不知,办事不力,但请徽亲王降罪”。
宋成祺的手指从小像的梢移去脸颊,却只颤颤巍巍悬在空中,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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