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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第1页）

“忘了吗？我们……并不相爱。”巽芳的声音十分喑哑，像是哭得凝噎断气，又像是笑得无法喘息，“无法相爱的两个人结合成一体，那难道不是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吗？”

东方将巽芳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布满自嘲笑容的脸，淡淡道，“如果我们相爱，那就可以结合了吗？”

巽芳不敢相信地瞪着东方，忽然之间被他打横抱起，整个人禁不住发出惊呼，“放……放我下来！”

东方慢慢抱着巽芳走开，一步一步，往两人居住的房屋走去。

终于被东方放在了床上，巽芳猛然抬起头，看见东方正在脱衣服，倒抽一口冷气，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东方脱下外袍，顺手将房屋的窗帘拉上，做完这一切，径自走到床边坐下来，微凉的手指抚上巽芳精致的锁骨，声音嘶哑暗藏着对情爱的渴望，“巽芳既然要做完美的妻子，那么满足丈夫的欲望，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你……等！”突然被东方扯开胸前的衣襟，很快只剩下近乎透明的薄绡，还有紧贴着身体的抹胸，巽芳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夫……夫君，我们不……不该这样子……”

东方正要脱去巽芳仅剩的衣物，听到她隐约带着哭腔的哀求，放下手，借着隔着窗帘的昏暗日光，伸手轻轻拭去巽芳眼角的泪，声音柔如流云地叹息道，“我想好好珍惜你，爱护你，是你不给我

这个机会。如今我已过而立之年，就算这个身体无病无灾，最多只能再陪你载……如果你我能留下个孩子，待我百年之后归于尘土，至少还有人陪在你身边。”

这些都不过是借口，实际上东方的心里在想，他等了二十余年，都没能等到巽芳对他动心，万一几十年之后他白发苍苍，巽芳依旧青春貌美，他们之间若是有个孩子，至少能让巽芳记住他的存在，也好……等他渡魂成功再来寻她。

巽芳并不知道东方的心里话，她完全被他这番话惊到了，直到东方并不瘦弱的身体压住她，两人青丝交缠十指相扣倒在床榻上，她才大口喘息着用手挡住吻过来的唇，“不……不可以……还、还是白天……”

东方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情绪，须臾，一抹笑意缓缓爬上他的嘴角。

“巽芳还会在意‘白日宣淫’这种事？我以为蓬莱与世隔绝民风开放，不料想巽芳作为蓬莱公主长这么大，还是如曾经那般……乖巧，听话。”东方爱怜地拨开巽芳的鬓发，低头轻轻亲吻一下她的额头，灿若繁星的眼眸满含着笑意。

“你早该是我的妻，今日，即使你哭着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暧昧的笑容和语气让人体温升高，巽芳感觉得到，身体里沉睡的灵魂猛然惊醒，四处奔突的记忆令她神思恍惚，“我是……什么人？我……啊——！！！”

头痛欲裂，巽芳面色苍白地抱着脑袋，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她听见东方用焦灼的语调，亲吻着她的嘴角倾诉着什么，她用尽全力想要听清楚，却无法控制潮水般涌来的记忆……

枢哥哥，璃樱，阿武，杀生丸大人，小樱，昊月，耀司……这些曾经被她最重要的记忆，被玄冥强行封印了起来，如果不是今日之事让她大受刺激，她大概……会一直遗忘下去吧……

“呵呵……”坐在床上扬起苍白的微笑，巽芳看着照进房屋的温暖日光，脸上惨淡如雪的笑容，让刚走进屋的东方心中刺痛。

“巽芳，你终于醒过来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东方连忙来到巽芳身旁，迟疑了一下才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地开口对她道，“上次……是我孟浪了。巽芳，你可好些了吗？”

巽芳抬起头，正撞见东方内疚后悔的目光，其中饱含着的关怀和担忧，让她心中泛起复杂的情愫。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摸上东方下巴的胡茬，巽芳

微微一叹轻声道，“对我这么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并非青女，即使我曾经对你动心过，现在以巽芳的身姿出现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了结和你的因果……你我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这点你难道忘了吗？”

像是被巽芳的话戳中要害，东方浑身痉挛了一下，头脑空白了片刻功夫，捕捉到巽芳眼底的苦涩，还来不及弄明白其中深意，身体已经反射性地拥住了巽芳。

“你对我并非毫无感觉的，不是吗？巽芳，我之前问过你，如果你我相爱，是否就能好好在一起？现在，我一字一字地告诉你，”东方放开了巽芳，手指紧紧扣住她的十指，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清晰无比坚定地宣誓道，“你是我，一生一世的妻。我不在乎将来魂飞魄散，只想有你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似曾相识的承诺和宣誓，让巽芳的身体止不住轻轻颤抖，良久，她抬眸望进东方那双如水般柔情深重的眼眸，心情复杂目光游移着避开他的脸轻声说道，“我……有过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当初差一点就要和他结为连理。太子长琴，我并不欠你什么，青女欠你的早已用命偿还，是你……欠青女的，欠我的，你明白吗？”

我并不欠你什么，是你……欠我的。你，明白吗？

巽芳的话如同针狠狠刺在东方的心上，他忍不住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狠心的女人，唇角勾勒出一抹自嘲讽刺的笑，“阿离，琉璃，巽芳……我总算看清楚，你这个女人的没心没肺。是我……看错了你。青女……到最后，肯为我不惜付出生命的，从始至终也只有青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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