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苏州（第2页）
她算是化险为夷了，心里不由担心起沈清那边。
戚江将人都抓了回来，掌柜夫妻、店小二、乳娘夫妇包括住店的掌柜，一个个跪在堂下，垂头不语。
罗芙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她问：“孩子呢？”
掌柜夫妻二人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后，相互对了个眼神。
罗芙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对视，直觉这并非一起普通百姓的“见义勇为”。
她沉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孩子呢？”
乳母本就害怕，知道她被抓走后，还能光明正大地坐在堂前，不由地做贼心虚，颤抖着声音回答：“贵，贵人，不关我的事啊……”
话未说完，便被那掌柜娘子偏过头一喝：“闭嘴！”
随后，她直起身子，对戚江道：“将军且听妾身一言，堂前这位确实身份可疑，将军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再无初见时的那种温婉，她对着戚江姿态毕恭毕敬，嗓音轻柔，可眼里精光乍现，锐利异常。
罗芙正好奇他们为何扣给自己这样大一口锅，便不动声色地听她有理有据地举证。
先是孩子的衣物，盘扣的做法不对。在吴越国，盘扣制式左边为公，右边为母，而孩子的衣物却反了过来，那是陈国的做法。
再是乳母的证词，说罗芙教她给孩子做什么排气操，还有哼唱的歌曲，在吴越国都是闻所未闻的。
看似人证物证俱在，但罗芙十分无语，实在是这些证据轻易可破。
她好整以暇地问店小二：“那你说说，从何处买来的衣物，怎会用的敌国的做法？”
谁知，那店小二抬起头来，无辜地睁大了双眼。
“什么衣物，小的不知啊。”
罗芙略眯了眯眼睛。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戚江看看店小二，又看看罗芙，脑子更乱了。
但瞧着罗芙很是镇定，他咳了一嗓子：“既然叫你们对质，就都把话说说清楚！”
罗芙起身走到店小二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有些睥睨。
“趁戚将军还未怒，你赶紧说实话吧，昨晚我着你去买小孩儿的衣物，可有此事？”
店小二禁不住她的视线，眼神有些慌乱，嘴上却仍坚持。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昨天我一直在店里忙活，哪里替人跑腿去买过什么衣物……”
罗芙提高了声音追问：“你收了一钱银子可有此事？”
店小二反问：“什么银子，你不要乱说！”
“就算我乱说，我的银子可不会乱说，你或许没现，我罗家的碎银不同于外界，每年为了盘账，都在碎银上印上一个‘罗’字。”
这可以说是信口胡诌了，可古代信息传播本就不达，加上店小二心虚，闻言脸色一变，手不由自主地往袖管处一摸。
罗芙看在眼里，指着他袖管处问道：“银子可是藏在此处？”
她侧过身，朝戚将军一拱手：“将军，我怀疑此人便是细作，他拿了银子，却将私藏的陈国衣物拿来与我充数……是真是假，将他的荷包倒出来一看便知。”
戚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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