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煜自嘲地笑了一声:“看来,君主大人对他的了解,还不如我这个在他身边一年的人啊。”
“你又对他了解多少?”
“至少,水原大人不是傻子。”
6煜的声音沉稳而平淡。
“这笔账很好算,无论他来不来,我都会死,您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如果他来了,那么他会丧失自己在暗线苦心经营和信任和地位。”
6煜抬起头,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面对暗线的最高领,6煜还是有点心慌。
毕竟,他只要有任何一句话没有说对,都有可能会一瞬间毙命。
6煜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思考。
“如果是您,您会做什么样的选择呢?”
君主没有回答。
6煜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君主大人,还是您觉得我在他的心里,比他这么多年在暗线摸爬滚打的成就重要?”
于情于理,沈云渊都不可能冒着这样的风险来救他。
甚至,沈云渊甚至提都不会提起他这个人。
就像之前被君主带走的四个人一样,沈云渊只是会从基地的名单上划掉这四个人的名字,把他们当做最无足轻重的炮灰。
6煜只能自救。
“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意外闯进他生活中的一剂调味剂,他兴致好的时候能与我玩乐一番,兴致不好的时候就拿我当当出气筒……”
6煜悄悄捏紧了拳。
“水原大人从来都不是非我不可。这个世界上长得好看的人多了去,各式各样的人也能给他带来无穷的乐趣,他对我……”
“从来都毫无真心。”
纵使是强迫让自己心情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6煜的心里还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君主鲜有地正视眼前这个人。
他足够冷静,逻辑也足够清晰,即使在眼下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也毫不慌乱,不卑不亢。
君主在逆野听说过了6煜的事迹。
一个逆野任何一个高的培养师都没有办法驾驭的硬骨头。
他沉默了许久。
“那你呢?”君主问道。
6煜有些诧异他的提问:“我没什么资格去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去思考呢?”
6煜抿了抿唇。
“将他对我做过的事,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君主笑出了声。
“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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