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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水月空明01（第2页）

梦中的场景在历史上有迹可循，而作为梦中人的感受又如此真实，她总觉得这个梦并非只是移植芯片实验的副作用。

她决定着手调查。

即使每天晚上都做着不太好的梦，程灵汐还是坚持早起锻炼。

她在一星期内翻阅了研究所的图书馆，却无法找到更多【后海洋时代】的资料，只知道238o年海平面暴涨，随后趋于稳定，一直保持在78oo附近。

考古教授们说，这是星球上又一起“卡尼期洪积事件[1]”，因海底火山大量喷，加上二氧化碳持续增多，海面降雨频，海平面最终上涨，漫过星球的6地。

在那个时代，污染海水无处不在，据说很多生物，包括人类都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异。

笔者在资料末尾写道——

【所幸，‘海神的出现让这场灾难停歇，污染被全部清理，而幸存者们，也重新从海洋手中夺回了6地，他们建造出了新的“方舟”。】

程灵汐将古书的这一页折叠，她皱着眉，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太阳高悬，似永不落幕。

如果程灵汐是平民，她也许会认同书上的内容，但是，她恰好是这个世界权力顶峰的研究所的继承人。她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个世界所谓‘方舟’真相的人类。

这个古怪的梦，让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今夜，梦中的“实验”终于结束了。

在最后一道腰部伤痕愈合后，这些伤疤扭动着缠绕成了一道，从左腿脚踝处开始，沿着小腿-大腿-腰-再最终蔓延到右腿脚踝，像是一条蓝色的蛇，盘踞在程灵汐的双腿和腰上。

这条深蓝色的疤痕可以逐渐覆盖住灵汐的皮肉骨血，将她人类双腿转化成完整的深蓝色鱼尾。只是不知为何，这条蓝色鱼尾并不强大，甚至有些孱弱无力。

程灵汐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迎接“父亲”的到来。她听到“父亲”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宣布一个事实：“我的女儿，实验失败了。”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能感受到轻微的颤抖。她听到属于自己的声音轻轻地吸气问：“父亲，失败了会怎么样？”

高大的男人闻声回头，程灵汐也终于能抬头，看到梦中这个男人的全貌。

复杂的圆圈状花纹布满了他的脸，他眉眼和自己相似，明明三十几岁，却显得年轻又冷漠，他看着才长到自己腰部高的女儿，似乎想要安抚她，但在程灵汐眼里，只能看到他露出了一个很明显的假笑。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的大脑自进化了y方向，抑制了人鱼尾的x方向进化。本来，你是最有希望成功的孩子，但现在，人鱼尾逐渐育不良。”

他似乎有些惋惜：“你现在只需要呆在研究所里，陪妹妹进行实验就好。她很孤单。”

y方向进化？x方向进化？人鱼尾？妹妹？

程灵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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