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悄然间弥漫起一股无形的暖意,伴随着张海鸥手中银针在病人肌肤上的轻捻。
片刻后。
病人悠悠醒来。
尽管他身上散着异味,黑色的液体正自毛孔中渗出。
“蒋海……”
微弱的声音响起。
“蒋老,您醒了!”张大海惊讶不已,他看着张海鸥,尤其是他手中的针法,惊叹道:
“这就是圣手所传的古针法吗?果然奇妙,竟将毒深入骨髓、血肉的素逼出。”
蒋志宏和蒋海的争执也随之戛然而止,一同望向蒋老。
蒋志宏愣怔片刻,难以置信,随即恢复常态,说道:“爸,您醒了?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蒋海激动地蹲在床边,眼眶湿润,说道:“爷爷,您醒了。”
蒋老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海鸥身上,道:
“我已走过黄泉路,幸亏捡回一条命。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和这位医师单独谈谈。”
“爸……”
众人虽感意外,但见蒋老眼神坚定,只好转身退出。
室内只剩张海鸥和蒋老。
“医师,多谢你,虽然我昏迷,但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蒋老依旧虚弱,言语间颇费力气,接着说:
“我差点一脚踏进黄泉,却被你硬生生拉回来。我身体的转变太过神奇,我觉得你非寻常人。可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能否告知我,你的师父是何人?”
张海鸥神情淡然,手中银针依旧翻飞,答道:
“告诉你你也未必知晓,我答应救治,只因蒋海之美,足以为我妻。其他的事,就无需多问了。”
蒋老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若我能康复,必许蒋海与你,望你将来能护她周全。家族中有欲害我之人,亦有欲害蒋海之人,你若真心喜欢她,我希望你能助她。”
张海鸥略感惊讶,问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有人对你下?”
蒋老苦笑,沉吟道:“我也是一病倒才察觉,但已来不及。若不能确保康复,我无法反抗,怕他冲动之下直接取我性命。我唯有听天由命,还好你的出现不算迟。”
张海鸥看着眼前病弱的老者,说道:“果然是老谋深算,这种事都能忍,这就是你留下我的原因?”
蒋老点头,表示认同……
他沉声道:“蒋家的纷争,我无暇插手,连你的生死,我亦不在意。但若有人胆敢伤我妻,我必让他魂归西方极乐。”
最后一根银针收回,他结束了施针。“我已让你能始终保持清醒,蒋家的内部清洗,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不掺和。我唯一的请求,就是保护好我妻不受伤害。”
说完,未待老者回应,他收起银针,径直出门而去。蒋家人立刻蜂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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