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表少爷心悦上了姑娘,连县主和国公府家的贵女都不愿意迎娶,钱氏自然视姑娘如眼中钉和肉中刺,为了儿子的前程,使出什么毒计来都不奇怪。
一想到一月前那混沌的一夜,珠绮的心便钝痛不已。
她家姑娘是去岁三月来的京城。
纵然出身江南的小门小户,可姑娘的容貌和品性丝毫不逊于京城的闺秀,进乾国公府后也是恪守闺德,与家中的表兄表弟相处时谨守着规矩礼仪。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姑娘虽担了个表小姐的名头,在大夫人钱氏跟前却还不如几个家生子丫鬟得脸。
卑躬屈膝些就罢了,姑娘生来就是一张眼眸含情的桃花面,走起路来气喘吁吁是因她少时体弱,后又历经双亲骤亡、家族败落的苦楚,人也瞧着比旁的姑娘瘦弱一些。
因此,钱氏认定了姑娘是个不安于室的狐媚子。
只可怜姑娘在江南的家产被抢夺了个干净,在京城内也只有乾国公府这一门亲眷,否则何必要留在乾国公府受气?
再说表少爷王睿之,因乾国公与钱氏老来得子的缘故,府里上下都宠他如珍宝,养就了他不可一世的性子。
林倾丝已几次三番地婉言拒绝过他,可王睿之反而对她兴致愈来愈浓,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就在倾丝去普济寺为亡父亡母上香的那一日,天边下起了瓢泼大雨,她在乾国公府里又是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不敢兴师动众地闹出事端来,便只能在普济寺将就宿上一夜。
而王睿之不知何时也赶来了普济寺,迷晕了冬儿与珠绮,一进厢屋,那双眸子便肆无忌惮地往倾丝身上投去。
倾丝自然不敢相从,流着泪向王睿之求饶。
她越是楚楚可怜,王睿之就越是不肯放过她。只是在千钧一之际,钱氏带着一大群仆妇赶来了普济寺,冒着湿寒的雨露冲进了倾丝与王睿之所在的厢屋。
一进屋,钱氏便瞧见了王睿之与倾丝拉拉扯扯的模样。她怒不可揭地扇了倾丝几个耳光,咒骂她不要脸皮,之后便将王睿之带离了普济寺。
倾丝的脸颊处传来了火辣辣的肿痛,可这点痛与她心里的难堪相比又算不了什么。幸而她早已看清楚了钱氏的为人,今夜能从王睿之的魔爪下逃脱,已是万幸。
她只是不敢多想自己以后的处境。
收起紊乱的心绪后,倾丝便替冬儿与珠绮盖好了软毯,想着等明日一早就去请大夫来为两个丫鬟诊治一番。
不想,等她卸下心防,换上寝衣躺上床榻后,变故再度横生。
有个人突然闯入了她的厢屋。
夜色渐浓,那人便踩着寒意凛凛的湿气走到了倾丝的床榻旁,不由分说地便去扯她身上的亵衣,倾丝从梦中被那人粗暴的行径吓醒,她下意识地要去护住自己的雪软,却见那人已倾身上前吻住了她的唇。
那吻来势汹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强势又有几分要将她拆吞入腹的执拗。
倾丝被吓得满脸是泪,推搡间已被男人捏住了命脉。
她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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