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好起来的。”沈意玄第一次看到她这般焦急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话花。
“倘若伤疤不会好,清河便陪我一辈子可好?”沈意玄笑道。
就在他以为自己以真心换到了清河的真心时,清河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桑间濮上,两情相悦,可以生死相许高高提起,也可以淡然一笑;轻轻放下。臣妾可以,相信陛下也可以。”
“我比较傻,或许一辈子也学不会;但我既然说过愿意放手,只要你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听着,机会只有一次。”
沈意玄心里很是难过;果然,她还是爱自由,胜过自己。
沈意玄从不信神佛,可上回清河病重,他还是去求了众神明;只要清河生还,自己便不在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如今他实在不敢将拿清河冒险。
既然清河不愿意,那自己便放她回去。放她回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自由地。
清河理智胜过一切;且不说,他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便是要搭上自己一辈子的欢愉,清河自是不愿意的。
“阿玄,这皇宫于我而言是牢笼,可是于你而言;却可以造福万家灯火。这世上亦非你我二人,你的爱不应该只给我一个人。”清河认真道。
深知眼前男子,是万万不可离开此处的,追随自己前往那自由地的。
“那清河可要照顾好自己身子,若不然朕就不会放你走了。”沈意玄眼里泛着泪光。
“太医说,清河的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靖国的花开了,我想回去看看。”清河抬头看向他。
“那就回去吧。”沈意玄眼眶湿润,却仍旧笑着看她。
替他换了新的纱布,为了缓解他的痛楚,在他的伤口上呼了一口气。
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哄自己的。
“清河这是在哄小孩吗?”沈意玄试图拉住她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就如同将她放走那样。
“阿玄不是小孩;是一个了不起的君王。”清河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
顺势抓住他的手,踮起脚尖,轻轻覆盖在他的唇上。毫不掩饰地向他表达着自己对他的感情。
沈意玄一愣,震惊之后很快缓了过来;随即握住她的蛮腰激烈回应着她。
他眼里的泪水滑落到清河的脸颊,内心不甘道:
“清河,不够的,那日你说我是在强求片刻欢愉,我道珍惜与你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是骗你的,一辈子那么长,与你在一起的日子,这么会足够呢?”
这些话,终究的无法宣之于口;便只能烂在肚子里。
二人亲近时,养心殿内的宫人早已自觉地退下。
沈意玄紧紧将她圈住,不知何时便辗转到了榻上。
几经反转,清河双手抚在他的下颌处,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
她缓缓解开沈意玄腰间绦带,又是摩挲了许久。
过了好一阵,清河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来,随即停下手中的动作:“罢了。阿玄身上还有伤。”
清河极致温柔地将他的上衣系好。
“不碍事的。”沈意玄执起她的手,并与之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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