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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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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荐书寄到青河书院了？”

贺钦愁眉苦脸，看着脸倔强地站在自己跟前大女儿，他都知如何好。但他最终沉声道：“重华，你可知道，青河书院响彻大雍，它也谯州最好书院，知多少家削尖脑袋也要把家中子弟往里面送。即便你寄去了荐书也无用，寻常家荐书，青河书院会收。”

“女儿知道。”

贺重华扬起下，“也知道父亲少时便在青河书院求学。”

贺钦长叹：“少时能入青河书院，那因姓贺，谯州贺氏贺。如今们和谯州分家，现下只一下县破落寒门罢了。”

纵使贺钦一县长，可他身无家族支撑，而且区区县令在整个荣州都算上什牌面物，甚至走在州府里，说出县令身份，恐怕会遭耻笑。

青河书院招收弟子，一看门楣，论才学，三谈品貌，往往才学格外突出学子也会破格录取，可归到底，看学生门第。而且最重要，贺重华女子，青河书院自建成开始，就招收过女学生。

别说青河书院，大雍任何一家享誉盛名书院，都曾招收女学生，即使条规定并白纸黑字写进规章里。想想也，但凡头脑正常家，也会把家中女儿往书院送。封由贺重华寄出去荐书，恐怕青河书院史上第一次收到女学生荐书。

“而且也第一封。”

贺重华神里难□□露出一些得意，“上个月就给青河书院去信了，梁山长亲自给了信。”

贺重华扬了扬手中那张薄薄信纸，位梁山长在信中对贺重华大夸赞，称以她才学可以直接入青河书院甲字班。

一月前贺重华给青河书院自荐信中，夹着两篇她写文赋，梁山长正看过两篇文赋，才在信中对贺重华赞绝口。于贺重华收到信，便立即将自己荐书寄去青河书院，只待书院将名单入册，贺重华就能成青河书院历史上第一个女学生。

贺钦把信看了，大解，突然他神一怔，想到了什：“重华，你未曾直接言明，你女子！”

贺重华此时才些心虚地低下头，可很快她就仰着脖子执拗地说：“哪条律法说女子能进书院，况且连梁山长都赞许文赋，信中嘱咐让只到青河去，叫千万别去其他书院！”

贺钦本无意做那个戳破女儿美梦狠心父亲，他艰难出声：“重华，即使梁山长信中再如何称赞，只要你站到青河书院门口，他们会收下你。别说进甲子班，就算最差戊字班也会收你，因大雍女子能考科举。”

贺重华此刻才些少年意气，她从前子都太过稳重。她高声道：“能能科科举又如何，读书，求学，只研习学问，只朗朗正气！”

贺钦几乎要落泪，他在心中喃喃自语，重华，你错，父错，该教你略通史，教你从小移了，可更错在，居然把你生成一个女儿。贺钦看着烛摇曳中女儿，她身姿挺拔，像株里杨树，正要迸出无限生机，要生得天立地，可她，从一开始就被个世道折断了。

贺钦无法再对女儿说出什显得刻薄话，他温声道：“寄就寄，兴许真可以呢。过青河书院在谯州，你要去求学，一年半载也难家几次，重玉得哭着闹着要姐姐了。”

他仿佛真看到小女儿地撒泼打滚着要姐姐一样，微微轻笑。

“到时候会常给家里写信！”

贺重华此刻像只要飞上天鸟儿一样喜悦，她欢快地提着裙子跑去找母亲，打算告诉母亲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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