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八年前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再在别人面前哭过。也绝不会再向他人请求帮助了……”
“因为她再也不想到,像我们母亲一样被阿龙杀害的无辜牺牲者。”
“才十岁的小娜美在绝望中,下决心要靠自己的力量挣扎求生。”
“所以,你能明白她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说出那些话的痛苦吗?”诺奇高的声音略显颤抖,显然曾经的回忆对她而言,同样悲痛。
诺奇高抬手狠狠地拍了拍天启脑袋,冷冷的说道:“其实,原本我是打算让你跟娜美两人之间彻底分开的,因为一旦事情败露,八年的努力就会功亏一篑。”
“但是,我从娜美的口中听到了许多,她也是真心喜欢你的。”
天启沉默着,但神态俨然不再像方才那般消沉,痛苦。
“我作为娜美的姐姐,我不想到她八年的努力白白浪费。但我也非常清楚,阿龙他,并不一定会信守承诺。”
“所以,我能拜托你去帮帮她吗?”
良久,诺奇高站起身,转身说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该做的我也已经做了。我希望,我能够到我想到的。”
天启没有动身,只是默默地保持着姿势不动,眼神盯着大海,却不像怯懦。
诺奇高回过头深深地了一眼,那是怎样的眼神?
既有对天启无动于衷的失落与愤懑,也有些许期望,还有对娜美眼泪的心痛。
诺奇高离开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乌索普抱着帕瓦走上前,拍了拍天启肩膀,冷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话音刚落,天启抬起腰站起身来,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方才像是被疯狂拨动得心弦此时却安静的可怕。
那是怎样的眼神?只有从黑暗深渊里走出来的愤怒,以及对她的心疼与后悔。
待诺奇高走远后,天启转过身冷声说道:“乌索普,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不会对你产生阴影。”
乌索普蹙起眉宇,气愤地说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你的伙伴。而且,如果我是你,对这个阿龙,我也会忍不住的。”
帕瓦挣开乌索普怀里,纵身跃起,稳稳地站在天启肩头,脸上肃穆的神色隐隐露出了一抹杀意。
天启朝前走去,朝着那一片“废墟”走去。浓浓地硝烟味点燃了怒火,也点燃了祭火。
脚下的每一步此刻尤为沉重,冰冷的寒意仿若冷风入骨般刺痛,即便是站在天启身旁得乌索普,也感觉身边的温度降低了许多。
如果说诺奇高口中的故事,是娜美背后的真相,也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即刻起,脚下的每一步都将会是死神的步伐,也是夺命的锁链在碰撞。
天启还不至于去考证诺奇高口中故事的真实性,毕竟那样做太蠢了,也太让人失望了。
——
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港口突然多出了几道人影。
路飞伸开双臂,似要将眼前的世界紧紧地搂在怀里。索隆捂着胸前染血的伤痕,低头了一眼趴在脚边的贝利。
而站在路飞身旁,一身黑色西装的山治叼着烟,寥寥升起的白烟随风散去。抬头仰望向高空上流动的云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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