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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站立的鹿（第2页）

傍晚的时候，附近的灌木丛盛开开着淡紫色的小花，夕阳很暗，月亮的光线却格外皎洁。夜晚在一种又黑又亮的状态里伪装白昼。

三角头背着剑，慢慢地从道路尽头走过来，看到秦仙，先吹了一声很响亮的口哨。

“你到的这么早？”

“上一个地方的事情结束的很快，所以过来坐着。”秦仙解释。两个人没再说太多废话，先去岗亭拿了扫把，扫墓。

“这墓前的贡品，不知被谁吃了一口，挺缺德的。”三角头忽然拉着他走到一个墓碑前，秦仙无意看了一眼。

墓碑上刻一行字：早和你们说过我他妈病了！靠！

……很有个性，而且怨气很大。

秦仙又看向墓碑前的两个盘子，一个装”着已经了霉的糕点，另一个油呼呼的肉块，同样长了一层毛茸茸的霉菌。

“可能是动物咬的，野兽饿极了。”秦仙觉被咬的切口处，肉块的颜色虽然不太新鲜，但是还没有爬上霉菌。说明变质比咬痕更先出现，人类不大可能连霉的东西都吃。

“也可能不是动物。”三角头说道，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这里还会有些什么。

今晚的月特别明亮，漫天璀璨的星辰和溢彩的极光像是河面的水波一样，静静流淌。月亮反而错觉般地成了天空中的一轮倒影。

“真漂亮。”秦仙说。

“以前更好看呢。”三角头伸直了手虚虚地抓握天空中的月，“这几年……极光开始慢慢变淡了。”

秦仙忽然觉得这种现象熟悉又合理得简直不像魔法。极光竟然也会枯竭。

“很多魔法师都说，最多再撑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哼，要我来说。一群老学究在叫衰，危言耸听换取在学界的地位。假如真的再过几十年，我们早完逑了，管那时候干什么？”

秦仙不置可否，她站起来，慢慢地走回岗亭，从这一处可以看到山坡下面的景象。一大片鹿群正在从河流向野草丰美的另一面跨越。

有几头小鹿渡过溪流时跳的比成年的鹿更费劲，奋力的样子，逗得秦仙有点想笑。

嗯？

她的嘴角刚刚上扬，又僵硬住了。盯着远处的山坡看了一会儿，抬手伸到木桶木头下，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儿累了。”是她看错了吗？刚刚好像有一只鹿站了起来。

虽然蹄形目动物用后脚站立不足为怪，可那头鹿是不是直立着向前走了几步……

“那些应该是附近的住户饲养的牲口，以后可以卖钱。”三角头现牧童脑袋似乎对山下的鹿群很感兴趣，就多解释了几句，“申港本来是没有这种长角鹿的，都是引进的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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