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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取而代（第2页）

“元呈，令妃娘娘想跟你打好关系？”

夜非辰一脸冷漠，“跟肃王熟，更别谈什兄弟深了，算了。”

“真被猜着了。”

竹虚笑得得意，“放心，帮你拒了。都知道两虎相斗必一伤，只另一只可能分毫伤。令贵妃应该想趁其备，坐收渔翁利。她倒个聪明，知道以肃王年纪，也斗过受伤虎，但你可以。”

夜非辰置可否。

“嘿嘿，但完全拒绝她，帮你留了一点面子。肃王年纪小，母妃又得皇帝宠爱，一定样局面呢。”

竹虚笑着看夜非辰脸。

夜非辰神一凌，像要把他碎尸万段。

竹虚吓得一哆嗦，定了定心说：“元呈，如今朝中势力三方制衡，荣王嫡长子名号，庆王当今皇长子，两派势如水，朝野上下，心里都权衡着，但一事跑了——未帝王，就他们一。”

他悄悄抬头看了夜非辰脸，继续说：“但，如今皇上专宠令贵妃，又对肃王十分喜爱，朝堂上变数，就在肃王。若你能抓机会，借辅佐名，展自己势力，待大业成，取而代，便如金蝉脱壳般，伤分毫。而大夏江山，就落到了你手上，比起兵造反要容易多？”

他像想到什，又添了句，“也算报仇了。”

夜非辰听到几个字，目光震颤，冷冷道：“若拿到大夏王位，就算大仇得报？”

他像听到了什笑话一样，起身走到竹虚面前，一字一顿地问：“母亲，外祖，几位舅舅命，就值一个取而代？鹘汗五万将士命，就值一个取而代？鹘汗城内十万百姓，就值一个取而代？竹虚，你自己良心，对你恩些，你条命，鹘给！”

竹虚咬着牙，面惨白，半晌，才说：“如今坐在龙椅上，也你子。你要起兵造反，就弑父，下辈子都安宁了。更何况，可能命丧黄泉，你又何苦呢？”

夜非辰冷笑，“当年他屠杀鹘汗国，可想过他子，他儿子。难成你都忘干净了，要舅舅给那支死士，咱们俩能逃出吗？如今你跟说‘弑父’，那杀妻灭子他呢？”

竹虚闭上，他又敢忘。

那年除夕，下了好大好大。

他原本坐在暖融融宴厅里，看着宫女们载歌载舞，再过神，尖叫和痛苦盖过了丝竹管弦乐，血腥气盖了美酒醇香，汩汩鲜血盖了殿外皑皑瑞……

除夕夜，喜气洋洋鹘宫廷变成了间炼狱。

夜非辰底猩红一片，嗓音嘶哑，“竹虚，个仇，就算死无全尸，也要亲自手刃了他，咳……咳……咳……”

什手足，什伉俪深，什忠孝节义，在帝王家通通都笑话。身上流血早就肮脏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种道义，对他说，过催命符。

殿上流淌鲜血，与竹虚半分关系，所以他可以轻飘飘劝他一句放下仇恨，找个安稳和平法子成就大业。

但他行，那殿上躺着他亲。只要大仇报，鹘皇宫里尸骨就永远未寒。

“你个，容易着急上呢，只说个设想，想做就做，别生气了。”

竹虚打开随身带银针，摆在小几上，“都跟你嘱咐过，要动气，，给你扎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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