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烜方才那一瞬间眸中溢出来的一丝冷光和杀意,让坐在一旁的赵偃忽然心头一凛。
——同样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宿将,他如何能认不出来,那样的眼神,是杀过人、见过血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就像赵偃平时和同僚们操练新兵,那些乡下募来乡勇们,因为没有杀过人,眼神总是会带着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但是送到战场上历练过几回之后,眼神就是会变得完全不一样的。
会带着一种凶光。
可是这梁家少主今年才不过十岁,如何也能露出一种让他都觉得心头一凛的凶光的眼神呢?
不过当着妻女的面,他并没有提起这些,面上反而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少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杨拂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对着女儿道:“好了,你大哥哥心疼你,你把这茶盏放下吧,我准你歇歇就是了。”
母亲发了话,观柔才敢一下松懈了紧绷的情绪,面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来。
不过她并没有把自己托在手里的“道具”放在一旁的桌案上,反而一溜儿转过了身,顺手托着托盘端到了梁立烜的腿边,笑吟吟地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殷切热情:
“大哥哥你渴不渴!你肯定渴了,喝茶好不好?我端茶给你喝!你快喝吧,还没冷呢!”
她才五六岁,还没到身段抽条纤细、玲珑得变成窈窕少女的年纪,现在还带着一些幸福快乐的婴儿肥,跑起来就像只粉嫩软糯的甜糯米团儿。
今日她恰好又穿了一身的浅紫色,胸前戴了一个平安锁,头发仍然梳成两个花苞髻,只是发髻上没有缀着那些声音清脆的小铃铛和珍珠,而是用了同样紫色的缎带作为装饰。
真是柔嫩可爱。
被她父母养育得太好,面容粉嘟嘟白嫩嫩的,花骨朵儿一般的小女孩儿,笑起来眼睛总是弯成月牙。
……东月小时候,和她现在像得很呢。
梁立烜心头柔软温暖得只觉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虚幻。
他俯下身来和观柔直视,微笑着接过她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拿过她手里辛苦举着的托盘,一起交给了赵家的婢子们收走。
“谢谢妹妹替我端茶来,辛苦妹妹了。”
观柔微抬着头看向他:“我喜欢大哥哥,不辛苦!”
杨拂樱眉头又是一皱,想提醒女儿日后不可再把喜欢不喜欢的词挂在嘴边。
尤其她已是定了人家、有了婚约的女孩儿了。
但是当着少主的面,她也不好说这话。
喝过了小观柔亲自端来的茶,梁立烜又和赵偃夫妻解释起自己的来意。
“是为了幽州城防之事来的,父亲有要事与叔父等人商议,所以差我来请叔父到中军帐内说话。恰父亲也说多日没见过赵妹妹,叫我来瞧瞧赵妹妹,又给妹妹寻了些新奇的玩意儿解闷。”
听说是节帅梁凇有正经事情来找自己,赵偃连忙起身去换衣服去了。
杨拂樱看了看女儿:“你大哥哥既心疼你,今日就不叫你继续学规矩了,你去读会儿书、写几个字吧,练练在纸上描横画竖的,来日正经写字才提得起手腕来。”
——晴天霹雳。
这对小观柔来说,无疑又是另一重更加可怕的噩耗。
她一下又垮了小脸,耷拉着肩膀,咬唇看向一旁的大哥哥,眼神里尽是依恋和求救的色彩,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折磨一样。
杨拂樱见她这样子就想捏自己的眉心,心头又是一阵说不出的酸味儿来。
怎么叫她惯出了这么块懒肉来,叫她做什么都不高兴,好像自己害她一样!
好不容易把她疼到大了,叫别的少年来哄两句就不听管了。
还真有了种自家的白菜被拱的酸楚来。
只不过是她家的小白菜自己凑上去的。
梁立烜垂眸看了看观柔,心里略一沉吟,还是厚着脸皮和杨拂樱开了口替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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