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名字,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可就那么一下,还是被岁岁敏锐的捕捉到了。
很快,老板娘脸上又重新染上笑意,看岁岁就像看自己儿媳妇儿,越看越满意,“好姑娘,我姓方,你跟小厌一样,叫我方姨就行。”
岁岁看向时恪:“小厌?”
谁?
时恪?
“嗐,你看我这脑子,忘性忒大。他都改名多少年了,我总改不过来对他的称呼。”
老板娘斜了时恪一眼,意有所指的叹道:“你小子,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这话岁岁就更听不懂了。
时恪守得什么云,又是见得什么月明?
岁岁突然现,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时恪。
她记忆中的时恪,要么是沉默寡言,对人冷漠疏离的阴郁少年,要么就是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寡不敌众,被迫承受对方殴打欺辱的战损美男。
就算是重逢之后,他性情大变,不是茶里茶气的给她挖坑,就是骚里骚气的勾引她,又或者他占有欲爆棚时疯耍狠,都不如现在乖巧温顺的模样带给岁岁的冲击大。
见岁岁一脸疑惑,老板娘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岔开话题,“想吃什么,我让你孟叔杨叔他们给你们做。”
时恪淡笑:“有大鹅吗?”
老板娘:“有,你杨叔下午刚杀完的。”
“行,那就来两只大鹅。”时恪又问:“袁叔钓的鱼还有吗?”
老板娘笑道:“都有,都有。”
“那就再加一条袁叔钓的鱼,等会岁岁的同事们也过来,让我孟叔和杨叔给露一手呗?”
岁岁从他有点撒娇意味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时恪很信任这家饭店的老板和老板娘。
她更好奇了。
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时恪低头询问岁岁有没有什么忌口,岁岁摇了摇头:“没有。”
“你们先找个地儿坐。”老板娘说完,转身往后厨走,边走边喊:“老孟老袁老杨!你们仨别躲后面斗地主了,赶紧把大鹅下锅!小厌回来了!他带着媳妇儿请同事在咱们这吃饭!”
老板娘这一嗓子喊出去,后厨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没一会收银台边上的门帘被人掀开,紧接走出三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
这些人岁岁不认识,但时恪却很熟悉。
他上前跟他们分别拥抱,然后熟稔的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说的话岁岁听不懂,也插不上嘴。
所以在跟他们打完招呼后,岁岁选了临街窗边的一张足以容纳十二人的大圆桌坐下。
落日余晖正好落在她身上,将她笼罩在昏黄温暖的光中。
时恪拎着一瓶果汁过来,就见岁岁看着窗外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眸色深深,不辨喜怒。
“在想什么?”时恪给她倒了杯鲜榨的蓝莓汁,“尝尝,孟叔自己榨的。”
岁岁看着熟门熟路的时恪,“你对锦城好像很熟悉?”
其实她更想问他和这家店的老板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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