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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5章 傅园宴席（第2页）

话罢，莲香梳好了最一绺头。因着参加正式宴席，所以今特意选了一身较淡雅缂丝长裙，绣着喜鹊缠枝图样；上配了一件收身窄鹅黄小短衫，绣花元宝领直挺挺立至下颌处，颈间白透肌肤若现，衬得一张瓜子小脸好明媚。

姜南看着镜中自己，莲香给梳了个垂丝双髻型，双颊染了些胭脂膏，白里透红，耳用配了珍珠琉璃卡别着，额前留着几缕灵动刘海，显得致又失大气，端庄间又带着些俏皮，甚意。

许久未曾打扮，拾掇拾掇，模样三分。

唯一好，怕就今天气算太好，青沉天空乌云低沉，似乎多时就要落下下场大雨。

“走。”

姜南莞尔一笑，提着裙摆大步跨上了停在府门口汽车。

傅园修在城南，早些时候曾一位举子官邸，宅子因缘际会被傅家买了去，加以改建，典型徽派建筑。

垂花斗拱，马头层叠，黛瓦白墙；靠青山，周绕竹林，府门前一条清澈见底小溪潺潺而过，无处处彰显着园林写意和园子主身份尊贵。

园内早忙可开交了。

四处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绸布，门上窗户上全都贴上了红纸，上面要写着一个大大“寿”字，要就些常见拜辞，一如“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类。

从大门到花园，无往，宾客如织。一些在门口迎接客，一些正忙碌布置着席面，一些又在引导安排着客落座饮茶，可独独，就见着主家，都些下，一个姓傅也。

而此时，园子一处僻静厢房内，隐隐传出一名妇焦急声音：“爷，今寿宴……要，先停一停？”

端坐在太师椅上男鬓角花白，神略显憔悴，他耷拉着皮，此话听罢，立刻急切切地站起身，用手中龙头拐杖重重地在地上捶击了几下，指着前院道：“外头都到齐了，戏也开唱了，马上就要开席了！现在因那个孽障，说停就停？那让张脸，以往哪儿放？！那以傅长汝，去给他当儿子？！”

说话傅家爷，傅长汝，今寿星。

那妇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立刻委屈得红了眶，从口衣扣娇滴滴出扯出一张丝帕，垂拭泪。与傅长汝同，她看上去要年轻许多，烫着时兴卷，贴身剪裁旗袍衬得身材凹凸致，角虽然也三三两两生了些皱纹，但最多也就四十出头模样。

“可，闻璟他偏今，怕，着从前……”

“当子，难道怕他当儿子？”

“可爷……”

妇想再说点什，便被傅长汝中气十足声音打断：“席照开，戏照唱！去同俞先生说，今就照他最拿手演，少了他赏钱！”

姜南到算太迟，递了拜帖，迈入园子刚好赶上《麻姑献寿》戏开演。就差那几分钟，雨就落下了。

大雨势汹汹，几个闷雷过，片刻间乌云压底，天空犹如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雨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浇打在屋脊上，出“漕漕切切”声。

少得及进屋客都给从上到下浇了个透。莲香说要带着小福子见见世面，便喜笑颜开地拎着几盒子贺礼送去“红房”入册。姜南则在听戏楼一个小厮指引下在角落里一张圆桌坐了下。

外头雨声如注，透过戏楼窗户望去，园里泛起了雨雾。知何，姜南心中隐隐泛起些安，安，一进傅园就。

“许昨夜睡好。”

她想。

了头，润润，估计适才进屋时淋到了些，算严重，就原本飘逸刘海贴在了额间。

由于外头下雨，原本设在花园里宴席便挪进了戏楼里，主客们一番慌乱下，此刻戏楼里倒热闹斐然。

胖瘦，高矮，美丑，行各异；些穿着西装革履，些轻巧致旗袍，些挺着板正中山装，些则姜南见过西洋裙。席间白马观魂游三年，柳砚宁想过自己能重世；前尘往事，于她仿佛只做了一个十分久远梦。——个太如意噩梦。梦醒，她换了模样，换了身份，大梦浮生，前尘往事皆忘尽。她以，他对她弃厌，于远避。她以，他认她出，于装傻充楞。可当他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低声唤她从前名字：“柳砚宁？”

她攥紧了手心垂着眸子知如何作答：“长官，定认错了。”

他猛地拉她入怀，沉声道：“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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