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原嫂再去注射三针狂犬疫苗的时候,我便没有再跟着去过了,都是原哥带她去的。
八月份的前半个月,我几乎全是在原哥家度过的,因为我已经开始迷恋那种赌博带来的快感。我不再只是因为对麻将的兴趣而逗留,逐渐在乎输赢和金钱进进出出的愉悦,这种刺激直接让我产生了过剩的多巴胺。有那么几天,我的手气特别好,总是赢钱,这让我更加离不开这种感觉了。之后的几天,我的手气却特别差,接连输钱,这让我总是不得不想要翻本。总体来说,我赢的钱没有输的钱多。
我赢钱的时候,会兴奋,会骄躁,会趾高气昂,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正常心态。每一次赢钱,我都会认为下一把还是我和牌,不满足现状,于是便会无休止地继续下去,不知疲倦。总是想着不要让其他人结束牌局,每当有人输急眼的时候,我会好言相劝,说玩牌嘛,总会有输有赢,没准儿下一把就赢了呢。
我输钱的时候,会灰心,会懊恼,会垂头丧气,这也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有的正常心态。每一次输钱,我都会告诉自己,以后不能再玩儿了。但是每当我睡醒之后,总觉得今天的手气会特别旺,第一时间便会想到去原哥家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我总是在想,只要把之前输的钱赢回来之后,我便会停止对自己的摧残。
那时候,我还清楚地知道赌博的危害,知道赌博的后果。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总是想要与他们在牌桌上见真章。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在原哥家已经续续输了一两万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有钱,够挥霍一阵子的。我刚收上来十余万的房租,再加上之前我取出父母存的定期,手上一共有将近三十万元,而且吴晓诚还欠了我八万多。我想,我得给自己定一个门槛,等我的手上只剩下二十万的时候,便会收手,不再接触麻将。我又想,万一我的手气要是不错呢,没准儿会越赢越多。
赌徒的心态害死人啊。我才跟他们前后玩了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深陷其中了。
后来,我不满足麻将这种缓慢节奏的赌博,所以当吴晓诚提出带我去玩玩别的“游戏”的时候,我果断答应了他。
八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我在原哥家吃了原嫂做的面条后,吴晓诚来了。他没有带彤彤,而是带着两个我之前在“爱未”认识的胡哥和赵哥。当时,我和原哥、孙哥、歪鸡正准备继续码长城。
原哥见他们来了,让他们随便坐,并且说我们刚吃完饭,不知道他们要来,没给他们做出富余来的。吴晓诚说,无所谓,我们吃完饭来的。我们刚刚玩了两把牌,松针儿也来了,他见屋里人头攒动,便问吴晓诚出去玩不玩。吴晓诚问他去哪儿。松针儿说,老崔新搞了个场子,最近挺火的。吴晓诚说,我今天没带多少钱。松针儿说,咱们先去看看,可以不玩儿。吴晓诚指挥着我打出一张三万后,对我说,江乐,哥们儿带你去见见世面。我说,去哪儿呀?吴晓诚说,你没听松针儿说吗,老崔新搞了个场子。我问,老崔是谁?吴晓诚说,老崔就是老崔,你不认识,我今天给你介绍介绍。我说,我不去,我刚坐下,还没玩儿两把呢。吴晓诚说,这么多人呢,找个人替你不就行了吗?我说,改天吧。吴晓诚说,咱们就是去看看,带你认识认识新朋友嘛。赵哥凑到我的边上,说,江乐,你跟他去吧,我替你玩儿。我见他们这么殷勤,不免有些怀疑。赵哥又说,老崔那儿我去过,别看地方不大,一应俱全。松针儿说,听说老崔那儿还有姑娘呢?赵哥说,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松针儿说,我给老崔打个电话问问,要是有姑娘的话,江乐,我让老崔你一个,正好儿吴晓诚的妹妹不要你了。我有些不高兴,说,吴晓诚,你大爷的,你丫怎么嚷嚷得谁都知道了。吴晓诚笑着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呗。松针儿走到小屋去打电话了。吴晓诚继续说,正好我今天也没带着彤彤。我说,我还是不想去,今天的手气不错,不想浪费了这么好的手气。吴晓诚说,正好今天手气好啊,去老崔那儿赢点儿。我以为老崔那边是个类似私密棋牌室的地方,便问,他们都玩儿多大的?吴晓诚说,我也没去过呢,咱们过去看看,要是玩儿的特别大的话,我也不玩儿,看看就得了。松针儿走了回来,兴奋地说,今天有几个妹妹在呢,走啊。吴晓诚拉了拉我,说,走吧。原哥插嘴道,你让人家江乐玩儿完这把行不行?我有些心动,说,就是,等我玩儿完的。
赵哥接了我的位置,我和吴晓诚还有松针儿与他们告别后,出了门。胡哥没去,他说一会儿还有事儿,坐会儿就走。
吴晓诚开着他的奔驰,载着我和松针儿驶上京开高,一直奔南。开了很远之后,从一个出口出去,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村子,在松针儿的指引下,开到了一处高大院墙的外面。这时候,走过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借助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他们的面庞显得很小,似乎是在校中学生。其中一个小伙子敲了敲驾驶位置的玻璃,对吴晓诚说,这儿不能停车,挡着道儿了,赶紧开走。松针儿探过身子,深沉地对小伙子说,明月松间照。小伙子看了看松针儿,似乎觉得面生,便警惕地说,长河落日圆。我以为他会说“清泉石上流”,没想到居然来了这么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诗句。松针儿鼓了两下掌,说,欲穷千里目。对方的表情轻松了许多,说,你们别把车停在这儿,太显眼了,去马路对面吧,往西有个小夹道,停那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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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大感新奇。我以为我们会像是串门一样大摇大摆地进去,没想到他们会对暗号,就像是地下特务接头一样。不过,有一说一,他们的暗号虽然听起来文化韵味十足,但是对于他们干的勾当来说,可谓是有辱斯文。
我们停好车之后,松针儿说,刚才那傻逼还少说一句呢,我说完“欲穷千里目”之后,丫应该说“天涯共此时”。吴晓诚讥笑着说,老崔净他妈搞这一套鸡巴玩意儿,我他妈要不是跟你来,我都背不上来他们丫这暗号。我想嘲笑一句吴晓诚,告诉他这都是上学的时候学过的,可是一想到这孙子小学四年级就开始留级,虽然是职高毕业,但是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和文盲没什么两样,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和我们对暗号的小伙子已经不在了,留下了另一个小伙子。我们走过马路,他问我们:“大晚上的,你们找谁呀?”
松针儿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去跟老崔通禀一声,就说他松哥到了。”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从身后不知什么部位抽出一个对讲机,小声说:“他说他是松哥。”
对讲机那边传来一个声音:“傻逼松针儿吧。”
松针说:“我是松针儿,不是傻逼。”
小伙子对着对讲机说:“他说他的松针儿。”
对面说:“让丫进来吧。”
小伙子对着对讲机说:“他们仨人呢?”
对面说:“都进来吧,刚才傻逼松针儿给我打电话了。”
胡同里没有灯,小伙子领着我们绕了一圈,足足有五分钟,凭我的方向感,他只是围着两条胡同绕了绕,最终还是把我们领进了刚才他站着的地方旁边的院子里。
院子里一片漆黑,低矮的平房里似乎也没有灯光,只出一些低沉的隐蔽的吵闹声。我忽然有些害怕,有种好像进了一家黑店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会任由他们宰割。我拉了拉吴晓诚的衣角,惶恐不安地说:“这他妈是哪儿呀?”
吴晓诚却安然地笑了笑,说:“你进屋就知道了。”
果然,我进屋就知道了。屋里灯火通明,与外面就像是两个世界。每扇窗户都蒙上了厚厚的棉被,遮挡住了一切向外散射的光源和声音。屋里开着空调,所以并不怎么闷热。厅里几乎没有装潢。地面是水泥的,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四面墙只刮了大白,说是大白,现在已经看不出刚刮完大白的样子了,满是污渍。客厅里一横一竖摆着两张沙,呈“l”状,上面坐着几个男人,年龄跨度从二十几岁到五十几岁不等,他们都抽着烟,见我们进来,一同看向我们。松针儿和吴晓诚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
里面一间屋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个子很矮,但是四肢很壮实,他剃了一个板寸,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夹着烟,看到松针儿之后,笑着说:“你这个傻逼,终于想起来找哥哥来了……是不是哥哥不告诉我这儿有姑娘,你丫才不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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