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突然能够理解,杜鹃为什么会为了天成如此疯狂,又如此卑微。天成是她生命里的青梅竹马,也是她最后的依赖,在没有安全感的童年里,杜鹃是在天成的陪伴下成长的,天成就变成了她的希望,变成了她的天!
我和昀泽站在花园里,借着月色,我看着花园里的风信子,觉得它们好多余。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昀泽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杜鹃很可怜,我应该同情她吗?”
我看着昀泽问,他没有说话,又摘了一朵风信子放在鼻前闻了闻。
这时,昀泽收到了乐团的电话,因为他马上要参加欧洲的巡回演出,或许是很紧急的事,他接了电话之后,便开车去了佛罗伦萨市区。
我独自站在花园里,看着这栋别墅,三楼天成和杜鹃的卧室灯灭了。
一阵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便进了门准备回房间,却在楼梯口碰到了下楼来的天成。此刻,他在我心中已经是别人的青梅竹马。
我没有和天成说话,准备侧身绕开他,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先生,放开,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好了,我不跑!”
“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想看看你。”
我无语地看着天成:“你的太太刚刚立了大功,你不陪在她身边吗?”
天成一听,轻笑了一声:“跟我来!”
就这样,我被天成带到了别墅外不远处的河边,那条河很宽,好像能通往大海。
天成和我站在河边的灌木丛旁,欣赏着静谧的夜景。他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又吐出了浓浓的烟雾。
“今天那束玫瑰,是送给你的,杜鹃只不过是插花的人。”天成说。
我在刚刚听完关于他们的故事后,再听到天成说出这话时,我感到震惊。
“难道你对杜鹃就没有一丁点的爱吗?毕竟她从岁就爱上了你。”我看着天成。
“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你是作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可你从她身上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我说。
天成抽着烟,来到我面前,在夜幕之下,那冰冷的月光如同落进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寒气袭人。他穿着黑色的衬衣,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在看着他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到他的气息中流淌着一股邪恶。
天成抽完烟后,踩灭了烟头。他看着我,用双手捧起我的脸就吻了上来。我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任凭天成热切地吻着我。
我的无动于衷,让天成有些诧异,他看着我:“怎么这么听话?”
天成在安抚了他的妻子后,又随性洒脱地和我在这儿花前月下,我现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天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杜鹃?”
我忍不住问他,不是因为我同情杜鹃,对于一个害死了我孩子的人,就算她再可怜,我也不会同情心泛滥。我只是想知道,天成到底为什么,一边向杜鹃索取,一边又不能忠诚于她,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天成笑了笑:“你怎么突然对我和她的事这么关心了?”
“只是听到了一些有关你们的事。”
“道听途说的是,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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