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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西凉传说（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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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在那一刹那，裴晗忽然很想要反问一句。多年了，倘若他若在乎她，能说在乎谁呢？他一生所能称作在乎，如今所余唯她一罢了。

但很多事她并知晓。

他身子定着，瞧出心中惊涛骇浪。

他能说。往事矣便让它去罢，说出叫姜殷对他爱得恨得，过徒增愁苦，便就恨着他也好。

他要她活下去，就必须给予她恨意，否则一切了了，她又该离他而去了。

于他默默地答，只道：“重要？只想问你要谁赢。”

姜殷本直直瞧着他睛中终于浮现出一丝荒谬，道：“淳定皇帝无能昏庸，奈何姜子敬一心要保他，姜氏女儿，如何忤逆父亲。更用说忠君义，难道你要去做那叛国谋逆事？”

其实她内心并非全无动摇，只想试试裴晗真正想法，也想听听他要如何说她。

裴晗一点头，道：“好。”

“好什，你真去杀你父亲？”

姜殷笑道。

“言出必行，你放心便。”

他定定道。

姜殷忽然觉得劲透了，裴晗仿佛一块铁板，上下当真漏洞。她觉着试探到此便也到头了，于平心静气问：“关于另一条路，你什想法？”

“上次如何，次便如何，你也知晓。”

他道。

姜殷紧抿双，提问：“昏君于百姓，战乱于百姓，何者更甚？”

裴晗丝毫停顿便答：“避开从前几失策，次能快三成，战决，必无患。然而至于何者更甚，确答出了。”

“你和说个用，本知晓你们如何夺取天下。”

姜殷抬了抬手，“但倒知晓你领军守城，又平了离道，季将军几朝将，看着你长大，你也说杀便杀，当真好英勇太子殿下。”

姜殷话里夹枪带，裴晗似乎惯了，只垂着，面上瞧出波澜起伏。

姜殷又道：“听闻前世你们欲寻晋王相助，他本最佳选，也应允了你们请求，只临出兵时忽遭羽卫相制。若晋王手下军，能将折损放到最小？”

前世众皆以晋王持中言，既领兵勤王，也相助宁王，专心地和西蛮斗智斗勇。然而姜殷明白，晋王算盘打得实属更险——待皇帝与宁王打得两败俱伤，他便可坐拥渔翁利，若论野心，晋王比宁王更甚。

裴晗仿佛思量了一会儿，敛目低眉，一边思量着一边缓缓道：“若能拦淳定手下，可等到晋王援，兵力充足则必苦战，一路长驱直入阙京……只晋王很了解，若他出力过甚，届时无法控制，该办呢？”

“打算去拦陛下力，想事咱们率先把晋王军拿到手，连带着西蛮一块。”

姜殷道。

裴晗听了话，心道哪那容易，晋王手握重兵，想拿到并控制好何其难？然而他又想到姜殷才所谓“晋王义女”，若论对晋王了解，再无能及得过她了。

于他问道：“你预备做呢？”

姜殷缓缓合上双，计划连带着往事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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