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下去，即便成了书法大家，但写一手好看字肯定够。
反正科举考试，无需书法艺术，只需好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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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字帖，该到检查课业。
常秀才开蒙授课总结起就三样：认字、自学、自学。
半年，主要教了《三字》、《千字文》、《幼学琼林》等三四本古代蒙童常用书，些也多年前常浔自个儿用书。开始时，他先完整读一遍，再囫囵讲解一遍，接下书便直接扔给嘉志，让他懂再问。
对此嘉志什意见。
师傅领进门，修行得靠个。就自学嘛，他自学了许多年，半点适应。
但常秀才考校很严格，也如同他本作风一般，突出一个出其意随。
此刻，常秀才把毛纸往桌上一搁，捡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着，开始提问：“那第一题，‘贫者地无立锥，富者田连阡陌’[]，下一句什？”
嘉志几乎假思索，答道：“室如悬磬，言其甚窘；家无儋石，谓其极贫。”
［］
常秀才紧接着又抛出一题：“‘川流息’[]，接下去。
嘉志便接着念：“‘渊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辞安定。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
常秀才喊了声“停”，嘉志立刻停下，知道自己题又过关了。
据秀才做派，接下他便会提高一点难度。
果然常秀才开口道：“‘狐假虎威，谓借势而恶；养虎贻患，谓留祸在身’[]，以释义答。”
嘉志抿嘴思索了两息，答：“狐假虎威，喻意凭借别威势做坏事；养虎贻患，意思纵容敌，等于给自己留下患。”
“再……”
“……”
“接题……”
嘉志越答越顺溜，但出错，很急徐、条理清晰，尚且稚清脆童声听得十分悦耳。
常秀才终于点点头，面露一点笑意，角深褶都微微展开了。
“错。”
他说话多时刻薄，&xeoo也从吝赞美言，“看你然将几本书都吃透了，好记，也好悟，个天赋错。”
嘉志听了话，忍暗暗高兴，死记背于他而言确算难事，什值得炫耀，但最近几次上课，他很少从常先生口中听到讥讽批评语了，更多夸赞。
秀才活了大半辈子，见多识广，寻常轻易夸，连夸了他好几次，称赞他天赋，意味着什？
但他克制，面上仍骄躁，再次道：“多谢先生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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