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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原点十 初入诗海（第1页）

五舅时也兼语文师。

非常喜欢读诗词，陶醉于抑扬顿挫节律音韵和谐美中。

起元于让爱释手一本《古诗三百》。一次，意姑带和她一个亲戚家小孩去玩，路过一个书店，她进去给们一买了一本，给《古诗三百》，另一个小孩《百家姓》。《古诗三百》彩图装版，每一页图十分贴切且富诗意，下面字释义和全诗译文。

五舅让把古诗三百背下，也任何异议。每天晚上到五舅房间去，背一，他勾一。总挑押韵诗词，押韵跳过，押韵背完了，剩下死活愿意背，五舅打，可就背下。他给着重勾画名句碰巧都押韵，例如唐代陈子昂《登幽州台歌》，想诗既押韵，字数也整齐，就一合格诗，什好呢？

五舅放过了，接着让背韩愈《师说》、白居易《琵琶行》等等典文言文篇目，觉得乎者也绕口令似蛮趣，便“古学者必师”地背起，尤其喜欢“故弟子必如师”，里面“必”像放爆竹一样，好玩极了。像玩绕口令一样，死记背了好些文言文篇目，只求趣，过嘴皮子瘾，求甚解。

相比于文言文，现代文简直恶魔，终生难忘五舅逼背《荷塘月》那一小段痛苦子。

“背就打。”

五舅说。

他甚喜欢打，当然力度大，像一种无法理解享受。“幸幸，过给打一下。”

每次都乖乖地走过去让他打，说清什，也许五舅身上一种师一样威严，也许每次他逗愉悦神一边“曲曲折折荷塘上面”地喃喃着，一边从个房间跳到那个房间，跳到厨房，跳到大厅，现代文真好东西。

一会儿单脚跳，一会儿双脚跳，现代文真好东西。

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趴着，现代文真好东西！

最跑到台，在一张凳子上蹿下跳，被鳯姨从台抓大厅，“别被看到！”

挠破头皮，脸蛋、受了五舅好多大掌，才勉强背了下，再也要背“曲曲折折荷塘上面了”，现代文真好东西，既押韵，句子字数又固定，那多“得地”。

在荷塘镇，《荷塘月》并给带亲切感和美感。

一天，突然诗兴大，自此开始了作诗奇妙旅途。

那次患了挺严重口腔溃疡，上下两片嘴能亲密接触，吐字清，说话时俨然自成一种新语言。

写记时候忘了“肺”字写，就跑去问五舅，“五舅五舅，‘气（肺）’字写？”

（荷塘方言里两字谐音，只咬与咬区别）

五舅挥臂，潇洒地在白纸上写了一个“气”字给，说个，他马上又写了个“弃”字，红着脸，跺着脚，生气地说，“个气，问‘猪气（肺）’‘气（肺）’！”

可无论使劲，说出都“肺”，而“气”。五舅气定神闲地指着“气”字，“猪气就个气呀，说你指‘猪’？”

件事惊动了一大波都笑翻了。

而写了一小诗纪念件事，五舅修改样：

前问个“肺”，师误作“气”。“肺”“气”？听了笑嘻嘻。

开心了好一阵子，自觉文才错嘛。

一时兴起让五舅也作一，他便写了一《种花》：

闲种花草，四季各新奇。育得一尚品，群花竞芳菲。

可再求，五舅也肯作诗了。

又让外婆作了一，她写《学习》：

三岁孩童求上进，听从师训学文言。长大成学历典，家保国贤。

他们写得真好。从此，创作热一次胡乱写了一《夜暮独感》：

青山隐隐水迢迢，绿水潺潺树萧萧。林木风吹叶轻摇，晚霞落尽月高照。

然，另外选了三七言绝句，隐去诗名字，将四诗抄到一张纸上，让婆婆和鳯姨猜哪一写，她们猜了两次都猜中，可乐坏了。

那一年，外公生，舅父舅母他们在园林酒店订了一席，请们一起去吃饭。妈妈、鳯姨带去了，五舅照例地参加任何酒席宴会，外婆也留在家里。

大们喝酒碰杯，无暇顾及他们说什，只管慢悠悠地吃饭。

能得到关注只一小会儿，每次见到，舅父都叫背诗听听，打算背长一点诗，想被看轻，于就背起了李白《登金陵凤凰台》，自认抑扬顿挫无可挑剔，出乎意料次并得到称赞和掌声，而一瞬间沉默，好奇地抬起头，舅父问在哪里上学，假思索自豪地说“天伦小学”，可他们并加以评论，也问几年级、师样，立刻转移了话题，肚子想说话，就因问，只能憋了去。

和些吃饭真无聊透，宁可在家里吃饭听五舅牢骚，自在轻松得多。

当到家中五舅得知了背诗事哈哈大笑夸时，想酒席上舅父脸肯定愉悦，说定以背那诗受了五舅指使，实际上只即兴挑，对诗句义一头雾水，到底在酒宴上背诗何妥在舅父面前能背诗呢？始终得出结论，反正大事，一个小孩子管那多呢，只管做喜欢事，背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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