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门口的小桌周围,田兰兰嘴角露出些微笑意,缓缓讲述着关于她的故事。
“哥哥没什么本事,倒和我那爸爸一样,是个冒黑水的坏东西。”
“因为讨不到媳妇,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反正我也没户口,随便他们一家人怎么折磨都没事。”
说着说着,她嘴角的笑容变得嘲讽起来:“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坏成这种德行。”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程枝已经明白了。胡奶奶家的事情村子里也在传,他也知道一些,不过中间一些细微的东西外人并不清楚。
程枝不可怜院子里那三个人,他张了张嘴道:“等以后,你会过得更好的。”
田兰兰一个人生活,她还年轻,她可以自己选择自己未来的人生。
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儿摇了摇头:“程枝,已经晚了。”
听着她这句话,程枝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是想清楚这句话之后,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划过他脑海。
“你也”你也变成那种东西了么?
这句话程枝没有问出口,但是田兰兰明白他想说的话。
点点头道:“对啊,不过我和王康可不一样。”
说着,她低头缓缓解开衣服扣子。
正值夏季,田兰兰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看到她这动作程枝连忙转身,有些不解她要干什么。
“程枝,转过头来。”她说。
程枝不敢转头,他让田兰兰赶紧把衣服穿好,却没想到田兰兰却笑得很开心:“你还怕我非礼你啊?你个小屁孩。”
“转过来吧,让你看看真相,你不是想知道么?”
听到她这话,程枝犹豫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不是人类的肌肤,而是一个巨大的豁口,这道豁口将田兰兰从脖子到肚脐分成两半。
里面应有的五脏六腑统统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猩红肌理和一颗缓缓蠕动增长的肉球。
那颗肉球取代了心脏的位置,悬挂在田兰兰的心间。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那颗肉球,被触碰到后那附近的肉紧缩扭动起来,就好像拥有生命。
“看到了么,这个东西——就是我的仇恨。”
程枝和田兰兰谈话的时候,江辰和沈珏他们正在村子另一头探索。
他们现了一个正常的人,不也不能说是正常的人,只是他没有被村子的污染侵蚀控制,一个蓬头垢面宛如乞丐的疯子。
江辰和同伴刚刚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了昨晚房梁上的怪物。
但是很快,他们便现了这人并不是那些怪物,因为他很正常地走路,甚至还向他们讨水喝。
“好心人,给点水吧,我要渴死啦。”他说。
沈良给了他一瓶矿泉水,他扭开瓶盖咕噜噜灌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等感觉不到水滴的时候,他将瓶子摇了摇扔到了一边,又对着他们说出了同样的话——好心人,给点水吧,我要渴死啦。
江辰几人试探了一会才现他是个疯子,只会重复那句话,而且直接拒绝他还会打人。
虽然有些奇怪这人为什么没有像村民那样,但是实在沟通不了。几人只好放弃,继续去其他地方寻找线索。
走出没多远,沈良挠挠脑袋说:“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描述,就是说村里有个疯子的事情。”
听到他这句话,陈懿豪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上次我们来做任务的时候,江辰他们不是跟我们讲了一个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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