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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救危亡英雄初建功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忠义陈大势（第1页）

岳飞见韩世忠问起，便整理一下思路，而说道：“方才请将军此，一解你与丁将军围，则确实事要当面请教。”

韩世忠点点头道：“丁进那无胆鼠辈，他定一害，只恨他乃留守大麾下，能当场杀。过你所要问事，请明言。”

岳飞说道：“小弟知将军忠义，又与吾师周侗同关中，因此便亲近心。且韩将军久沙场，对军国事定见解，便想以国事问将军。”

韩世忠奇道：“你如今官微言轻，当听命于留守大，国事大，又何劳如此心？”

岳飞挺直杆，朗声说道：“小弟如今虽然官微言轻，&xeoo也想效范文正公‘先天下忧而忧，天下乐而乐。’如今金占据河东、河北，时南下侵扰，百姓苦堪言，如置身于水深热中，天下仁义士，又何想驱逐鞑虏，天下安宁？小弟虽然才，&xeoo也敢素位裹尸，只做寻常想。”

韩世忠听完，对岳飞肃然起敬，他虽然也听说岳飞名，但只以其勇将，又借宗泽荫蔽，方盛名。但今听其所言，句句真挚，忠义，溢于言表，才方知盛名下无虚士。于说道：“韩某唐突了，鹏举兄弟勿怪。若良言，韩某洗耳恭听。”

岳飞笑道：“算得良言，只小弟心所疑，故问计于将军耳。小弟想请问将军一事，何忠义？”

韩世忠虽然心中解，但认真答道：“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故而忠诚于君王，存心，谓忠也。子又言：‘君子所谓义者，贵皆事于天下’‘故君子恭俭以求役仁，信让以求役礼，自尚其事，自尊其身，俭于位而寡于欲，让于贤，卑己而尊，小心而畏义，求以事君，得自，得自，以听天命。’此谓义也。”

岳飞听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见甚高，但小弟&xeoo另所见，只中犯上言，请将军勿怪。若喜，可将小弟拿下问罪。”

韩世忠听眉头一皱，但又说道：“今只你，便犯上，韩某只作耳旁风声，请直言。”

岳飞点头道：“忠，敬也，尽心曰忠。等官将者，心存天下，事无尽心者，方谓忠。若言事君，则事君道，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将顺其美，匡救其恶。而非只忠诚于君王，存心，此乃小忠也。心存天下，百姓福祉而尽心竭力，方大忠。”

“义者，宜也。而君子喻于义，小喻于利。所谓义利犹头尾然。君子见得此事合当如此，&xeoo那事合当如彼，但裁处其宜而，则何利？盖君子心虚明洞彻，见得义分明。故明天下大势，行宜时举，义。”

听岳飞说完，韩世忠心中如遭雷击，他一直自诩忠义，&xeoo未在字上如此深思，而岳飞所言，又极动心，因此沉默许久语。

岳飞几乎搜肠刮肚，引据典方说出一段忠义言，就连未出生朱子所论义理都用上了，自然要给韩世忠当头喝，令其反思。所以也出声，只看韩世忠如何。

过了许久，韩世忠缓缓起身，对着岳飞深施一礼，说道：“韩某听众言，只当你乃极具谋略将帅才，&xeoo想你虽然年纪尚轻，&xeoo心怀天下。如此高论，无论国政军事，又何处可作？韩某自愧如。”

岳飞将韩世忠扶，笑道：“小弟妄言，&xeoo令韩将军见笑了。小弟心中所想，无非家国天下，只忍山河倾颓，万民遭罪，于心所想。范文正公曾言：‘居庙堂高则忧其民，处江湖远则忧其君’自高论，但小弟&xeoo认，无论居庙堂高处江湖远，都须心系天下苍生，便忧其君，也实则忧其仁，难治万民而。将军以如何？”

韩世忠点点头道：“正此言。当韩某曾上奏圣上，请驾移都长安，并下兵收两河地，以平中原，&xeoo被圣上所拒，而从黄、汪言南幸。当时韩某便心忧中原地，如今数战于此，更觉所忧事无差。”

岳飞点头道：“如今圣上非当年康王，一味任用臣，谪贬忠良，以至于河东未复，河北诸地，也危如累卵。如今巡幸扬州，依小弟见，下一处便镇江、临安。到时江北地，尽属金矣。”

韩世忠闻言大惊道：“何至于此？如今关中未尽失，京师所在仍留守大在此，聚两河英豪义士于此，陈百万众，只要安置得当，金如何敢？何言江北地尽属金？”

岳飞摇摇头道：“将军难道看明白？当初李相陈十议，又言：‘自古中兴主，起于西北，则足以据中原而东南；起於东南，则能以复中原而西北。盖天下兵健马皆在西北，一旦委中原而弃，岂惟金将乘间以扰内地；盗贼亦将蜂起乱，跨州连邑，陛下虽欲阙，可得矣。夫南光武所兴，高山峻岭可以控扼，宽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邻、陕，可以召将士；东达江、淮，可以运谷粟；南通荆湖、蜀，可以取财货；北距三都，可以遣救援。暂议驻跸，乃汴都，策无出于此者。今乘舟顺流而适东南，固甚安便，第恐一失中原，则东南能必其无事，虽欲退保一隅，易得也。’可惜圣上用李纲，执意南幸，而观如今势，岂正应李相言？关中地未失，只因天将入夏，金耐酷暑，故而退兵，待秋冬际，弓劲马肥，必当卷土重，到时又如何能挡？京师地，恩师在时自无虞，然其年，又能支撑几何？他恩师一去，又何可守京师地？到时金大举南下，便长江只怕也难固守，到时圣上唯出海潜逃一路罢了。”

韩世忠听眉头紧皱，半晌才道：“若非你宗留守门生，又多听你忠义言，否则只怕要把你当作金细，劝降于。”

岳飞笑道：“小弟乃汉，如何敢忘祖宗，此生唯一志，便驱逐鞑虏，旧河山！便刀斧加身，也莫想移吾志向也。如今事，只将军述大势而旧河山！鹏举此雄心，韩某当敬你一杯，只无酒，便以茶代酒，请饮此杯！”

说罢将碗中茶水一饮而尽，问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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