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景予初惊呼,“您知道的,我、我不想嫁人!”
她拒绝得干脆利落,沈祈安落寞低头,“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卿卿不必紧张。”
随即,他又抬头,正色道:“卿卿放心,若你不想搬过去,我派人将景府保护起来就是了,你安心养伤,查案的事交给我。”
说完,他信步离开,只留下愣的景予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好像……说错话了。
沈祈安离开了景府,不过将十三给景予初留了下来,还派了沈府的数十名护卫将景府里里外外都围了起来。
景湛正在院中练着剑法,瞧沈祈安这仗势,对吊着手喝茶的景予初道:
“初弟,沈大人这什么意思?怀疑你是什么案件嫌疑人?”
景湛向来少根筋,也不知许家案子所牵扯的势力有多大,景予初歪歪头,指着景湛的剑道:
“兄长,多日不练,看你这招式都生疏了许多。”
练武之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话,景湛一听,几乎连头丝儿都要竖起来道:“绝无可能!”
他一个侧翻回到了空旷的院子中央,给景予初耍了一套金刚挚尾,招式凌厉,景予初单手直拍桌子叫好!
正看得起劲,十三从树上一跃而下,抱拳对景予初道:“景录事,外面有人找。”
她早已被圣上停职,在京城除了景湛之外也没有什么交好的人,谁会来找她?
“去看看。”
景湛收起剑道。
景予初没想到,来找她的竟是在大理寺录制口供之后再也没见过的蒋文俊与红芍。
“蒋兄。”她笑着拱手道:“不知蒋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如进屋一叙?”
她当了十二年的男人,一向爽朗,此时又作男装打扮,倒是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蒋文俊对景予初这样的潇洒大方样子颇为欣赏,在知晓她就是当时沈祈安所带去的那位妾室之后,蒋文俊对她的兴趣更是达到了顶峰。
“那就有劳景兄了。”
蒋文俊长相与蒋程昱并不像似,一双狭长的桃花眼极尽风流,看向景予初的眸子里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十三跟在几人身后抱剑长叹,怎么进去了个周冼,又来了个蒋文俊……
花厅之内,蒋文俊看着一旁的景湛与十三,似是欲言又止,终于开口对景予初道:“景录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的面直说?还借一步?”景湛不满道。这里是景家,有什么事情他这个做兄长的还不能听?
想到蒋文俊在江南为他们提供的线索,心道他怕是手上还有什么线索还能够提供,便对景湛道:“兄长,不如……你和十三先回避一下?”
景湛虽不满,但从小到大,景予初的要求他就没有驳回过,拽着十三出了花厅。
“景兄最近可是在查蒋程昱的运输路线?”
二人离开之后,蒋文俊没有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问景予初道。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景予初好奇道:“蒋兄可是有什么线索可为我们提供?”
蒋文俊坐在客位,手中端着茶盏,慢慢悠悠的吹了吹,“线索倒是有,不过……”
景予初挑眉,耐心的看着他喝完那一口茶。
“不过想用这个线索作为条件,与景录事交换些东西。”
他放下茶盏,看向景予初的眼神里盛满了勃勃野心。
像蒋文俊这样的人,绝不是为了求财,那便是为权势而来。
“若蒋兄所求之物为京城权势,那恕在下无能为力。”
蒋文俊唇角上扬,风流的桃花眼中泄出几分轻佻,“景录事放心,在下所求非钱财,也非京城权势。”
“那你所求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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