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放下壮志豪言,一旁的这假书生倒也不稀奇,和善的笑了笑,指着亭子另一头三五个趴在桌子上的人。
这些书生打扮的人,每个都是灰头土脸,宛若被妖怪吸了阳气,面颊都是瘪的,周身弥漫着郁郁不得志的文青病。
“看到没?这些都是半个月之前说出你这豪言的人,只不过你是悄悄的和我说,他们可是当着整个诗园上百号人说的,如今脑子空空,又拉不下脸面灰溜溜的离开,都快饿死了。”
“……”
江素虽然下意识的想嘲讽回去,但是还是多嘴问了一句,“这王恨水王公子不管饭吗?”
“当然管啊,但他们也得有脸面吃啊!”
江素心中暗喜,下意识想到,还好我有脸面吃。
……
不对,什么脸面吃不吃啊!
江素愤愤的扯过这假书生手上的绢纸,掏出自己的储物袋里不知名动物的毫毛笔,沾着墨水,点评到,“你想着这位王将军屠戮几十万人光明的一面,就不能写他与这件有关的任何内容。”
“现如今只要提起将军这二字,所有人都会想到他杀神般的战绩,再提起此事,纯粹是多此一举,没用!”
江素果断将纸上零零碎碎的几个,“归来,凶名,狠戾,血,刃,烈风……”等字划掉。
“别,我一共才想出来这几个字,差不多可以拼出一首诗了!”
假书生着急了,想要拦着,又顾及男女大防,在身前胡乱比划,最后无奈放下了,“这边有新的绢纸,姑娘何苦用我这个,我确实不擅长写诗。”
“不。”江素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张皱巴的纸上中间的三个字,“你这写的还是有些深度的。”
她这次留心自己的笔控,一笔一划的在这三个字的基础上将诗句补全。
假书生现在能看清她的字了,喃喃道,“朕与将军解战袍?”
“朕?你怎么敢用皇上的称呼?!”
江素想起来这诗原作者真是个皇帝,连忙用墨迹遮住,补了一个“曾”字。
“曾与将军解战袍?然后呢?”假书生眉头紧锁,似乎在用核桃大的脑子思考地动仪怎么转。
江素毫不犹豫,刷刷补上第二句。
[芙蓉帐暖度春宵。]
“啊?!”假书生张大了嘴巴,连忙用手捂住,涨红着脸,惊愕的看着青衣女子,语无伦次,“你,你,你,这是在说什么?!!”
江素叹了口气,学着这人刚才的语气,“不懂了吧,这叫有效吸引火力,文人骚客最喜欢编排这些事。盖住一个墨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块布都染黑。”
“如果王将军只是杀了几十万人,别人会叫他杀神,如果王将军还夜宿青楼不归家,流连赌坊挥金如土,遇到老叟过街重拳出击,出门见到乞丐都要跟他们争抢馒头呢?”
假书生眼神迷茫,斟酌道,“王将军应该不会跟乞丐抢馒头吧,他都去赌坊挥金如土了,不会落魄至此……”
江素一拍大腿,坦然道,“你看!你已经下意识的忽略掉了王将军逛青楼和对老叟重拳出击的事了,所以说我用这种方法作诗,绝对可以!”
假书生再说不出话,眼神更迷茫了,只能呆愣愣的点头,“姑娘所言……言之有理,那下一句?”
江素重新提笔,又是一笔一划的落字,
[轻拢慢捻抹复挑]
最后在假书生瞳孔震颤之下,提上最后一句话。
[翻身点灯唤娇娇]
“好了,这首诗真是宏伟大气啊。”江素自我点评道。
假书生看的自己心里直打颤,现在已经开始犹豫要不要赶紧回家,让自己做武将的爹护着点自己,免得那天出门自己被王将军砍了都没处说理。
“姑娘,那个,我家中有要事,我先——”他起身就要跑。
江素一把扯住他的衣袍,“诶,别走啊,这解战袍三字可是你写的,这些郁洲城的官家子弟,应该都认识你的字吧。”
假书生惊恐的回过头,喉咙轻动,“姑娘你这是非要我下地府不可。”
江素松开手,扯着这张作诗的绢纸,将褶皱压下,理得板板正正,笑吟吟道,“我本就从地府中来,又因何故带你再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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