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马科长却觉得松了口气,似乎只要光明消失,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那么多烦杂的事情和人,也跟着消失,跟着看不见。你们都看不见我了,还怎么叫我“马老板”?嘿嘿。
黑暗像一道屏障,包裹着他,让他感觉到安心。黑暗也让他可以看出去很远,感觉不到这院子和门的阻隔,可以一直朝着黑暗的深处看进去,看进去,不管是抬头还是朝四周张望,他看到的都是黑暗。
今是个阴,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水门头地处梅城镇的边缘,从北门街转进来的这条岔路,还是一条黄泥路,一到下雨,就要穿着高筒雨靴才能出门。这条路本来就是一条断头路,加上只有十几户人家,连路灯坏了好几个月,也没有人管。
就这条路,前几邻居高脚还和马科长开玩笑,人家发财都是修桥修路,马老板,等你发财了,也把门口这条路修修好,浇个水泥路怎么样?
马科长笑着回答,我浇沥青的。
那时饶观念里,觉得柏油路比水泥路更加高级。
出了马科长家门左转,这条路连接着北门街,出了门右转,走到没房子的地方就是农田,穿过农田一直朝里面走,可以直接走到乌龙山脚。
马科长拿起桌上的杯子,呷了一口,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有酒了。他一只手拿起酒瓶,一只手拿起杯子,拿杯的手却哆嗦得厉害。他把杯子放下,头低下去,下巴抵着石桌,在黑暗中盯着眼前的杯子,往里面倒着酒。
其实他并看不到杯子有没有满,只是感觉快满了,他把瓶子放下,嘿嘿地笑着:
“没有倒出去,没有倒出去,嘿嘿,我没有倒出去,厉不厉害?”
端起杯子贴近嘴唇,杯子一倾,里面却一点酒也没有,原来他刚刚不是没有倒满,而是都倒在了外面。
“可惜的,可惜的,酒怎么可以浪费。”马科长喃喃低语,他趴下头,伸出舌头,舌头触碰到在石桌上流动的酒,赶紧吸着舔着。
坐直身子叫了一声:“好啊,都吃掉了!”
渐渐习惯黑暗的眼睛,虽然视线还是模糊的,但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树影和院墙,紧闭的院门。马科长呆呆地盯着院门看,好像那里随时都会亮起来,只要那里亮起来,马科长觉得,自己就出不了门了。
哪里还能出门啊,马老板,嘿嘿,马老板,你现在已经是整个梅城最大的笑话了,比祝生跷子还好笑的笑话。你出不了门了,只要你一出门,后面就有人跟着叫马老板来了,就好像叫着祝生跷子来了。
();() 嘿嘿,马老板。
马科长拿起洋河大曲的酒瓶,把瓶口塞进嘴巴里灌了一口,像喝啤酒那样开始吹喇叭。没灌几口,酒瓶就空了,马科长嘴含着瓶口,舍不得把酒瓶拿下来,他的脑袋左右晃着,瓶子也左右晃着,他把酒瓶里最后残留的几滴酒,都晃进了嘴巴里。
他就这样坐在那里,晃了好久,把自己头都晃晕了,瓶子里的酒早就沥干净了,连酒气都快让他沥没有了,他这才把瓶子放下,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垂着双手,眼睛死死地盯着紧闭的院门。你出不了门了,马老板。他自己和自己喃喃地。
接着,他听到自己另外的一个声音和自己,谁我出不了门,我就是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给你们看看。
马科长想站起来,第一下竟然没有成功。
他用手撑着石桌,第二下终于站起来了,他站在那里站了一会,然后向大门走去,走得有点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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