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前这个神态平和的男人,三人目光对视皆未言语。
直到谢子诤主动开口:“俞佳是我杀的。”
迟夏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向骆寻:“骆队,让护工带老太太回来吧。”
她又向谢子诤:“谢医生,有些话我们还是当着郑阿姨的面说吧。”
骆寻了谢子诤一眼,转身出去了。
谢子诤平静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痕,他不满地着迟夏:“她只是个无辜又可怜的老人,在她面前讨论她女儿和外孙的死,警官,何必对她这么残忍?”
“有些事总要说清楚。”
迟夏着他:“谢医生,你或许有你的目的,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责任。”
谢子诤嘴角抽了抽,他站了起来,撑着桌子的胳膊有些轻颤:“你们要个结果,结果就在我这里,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吗?”
“不是。”
迟夏摇了摇头,她说:“我们要的不是结果,是真相。”
“真相有时候是残忍的。”谢子诤说。
迟夏着他,目光清冷:“谢医生,没有真相不残忍。”
这时候骆寻走了进来,神色微凝,他说:“护工带着郑兰回来了。”
“走吧谢医生。”迟夏转身往外走。
谢子诤迟疑了一会儿,神情凝重,他暗自叹了口气,跟着出去了。
郑兰的房间,她此时正坐在阳台的摇椅那里,目光温柔地望着对面的那座山。
她身边站着迟夏他们熟悉的那个护工。
迟夏他们进去的时候,郑兰正指着远处的山,开心地对护工说着:“柔柔,柔柔在那里的。”
护工不懂,只是附和:“对,她在那里呢,阿姨,咱乖乖的,等柔柔来你好不好?”
郑兰只笑着,目光无限轻柔:“柔柔要回来了,柔柔要放学啦。”
骆寻和迟夏却意识到了什么,他们走过去,朝着山的那边过去,两人同时拧了拧眉。
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疏忽了,此刻他们一眼就能到的这座山,就是骆寻他们发现周婉柔尸骨的那一座。
迟夏回头谢子诤:“谢医生,进来说吧。”
谢医生走进来,只站在门口就不愿意再动半步了。
护工感受到气氛紧张,小心询问:“那……那我先出去吧……”
她又忍不住向谢医生,叮嘱了一句:“谢医生,郑阿姨最近的情况不太好,你……”
“我会注意的。”谢子诤强撑着对她笑了笑:“胡大姐,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护工诶了一声,走出去了。
骆寻掩上了房间的门,刚转过身就听谢子诤的声音响起,他刻意压低声音:“都是我干的,你们不用问了,我刚刚出去,就是为了杀俞佳。”
“不,不是你。”
迟夏从老太太身边走了过来:“谢医生,你可能不了解,杀人放火这种事,除了杀人犯,最了解的就是我们警察,你以为自己把戒指故意落在俞佳遇害现场,我们就能理所当然地怀疑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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