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昀回了住处不久殷磐也回来了,二人相约今日去山上转转。大昭寺建在山顶,戒备森严,等闲人不得入内。但是大昭寺以下的地方依旧算是宝严寺的范围,并不禁止香客们游玩。
正值春日,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山上一片青葱翠绿,陈相昀一边沿着山路前行,一边又想起广清禅房外遇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那种隐约的熟悉感太过强烈,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想得出神。
“你说的那人我知道,听无悲大师称呼他石施主。”殷磐说道。
陈相昀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间把问题问了出来。
“怎么你认识”殷磐问。
陈相昀下意识地想点头,随即便摇头。姓石,又是那种打扮那样的身形,他似乎并不认识这样姓石的人
殷磐着好友的眉心都纠结在一块儿,着都替他愁,“与其在这想来想去,还不如去问无悲大师。”
“大师会肯说”陈相昀反问。
殷磐没所谓地道“你又不会要害人,不过是打听打听,大师总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
陈相昀一想也是,遂把这个问题暂时抛到脑后,专心欣赏起后山的景致。
广清禅房里,木鱼声一下下极有韵律地响着,面具人和无悲大师分坐两边。炉子上的茶壶不一会儿咕嘟嘟冒出了白气。面具人提壶挨个淋遍茶屉中的青瓷薄胎茶杯,待品过茶香之后,再将黄汤茶水一一注入茶杯中。
无悲大师布满了皱纹的手执起一盏香茗,入口之后先生涩后生甘,而后复又生甜。
“时隔多年,施主这一手茶艺丝毫未见,反而精进了不少。”苍老的声音和着木鱼的声响,有种低沉的喑哑。
坐在对面的面具人着手中的茶杯,道“时隔多年,依然惟有大师这一盏无垢最得我心。”
“哦”无悲大师白眉微动,“施主这些年走南闯北可有所得”
面具人放下茶盏,手却未曾离开杯盏,眸光一瞬间变换,似是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有所得如何无所得又如何世间事总不能尽如人愿,世间人自然也不能人人无垢。”
无悲大师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生而为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别离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所求者多,因而不得解脱于凡尘俗世,心中生尘埃,是为有垢。待八苦历遍,所求无求,大彻大悟,方得圆满。”
“若所求无求,何必还要来这世上走一遭”面具人反问。
“大道三千,为求解道。”
“解道不是求”面具人再问。
“心之本性,非是求,是固有。”
“心之本性为何”面具人再问。
“时时勤拂拭,自然明了于心。”
面具人笑了,“如大师所说,要我时时把心中所求拂去,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拂去,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眼前所见,皆是虚妄。心中所求,皆是水月。一念佛国,一念地狱,施主何不舍地狱而就佛国”
面具人沉默,无声片刻,才道“佛国或地狱于我并无区别,我想做的事未做成也不会放弃。大师或许已经无欲无求,无喜无悲,我这个俗人却喜怒哀乐贪嗔痴怨样样俱全。”
无悲大师睿智的双眼中略过一丝遗憾,双手合十叹了一声,“逝者已矣,往者不可追,施主何不放下”
面具人牵起嘴角,半是嘲讽,“我一门上下精忠报国,鞠躬尽瘁,终落得家破人亡,活着形同死了,大师竟要我放下”
无悲大师眉心微蹙,陈述事实,“施主尚有亲人在世。”
面具人嘴角的嘲讽更深,“是啊,还有亲人在世。若不是为他们,我也不必忍耐多时。”
无悲大师还要开口,面具人却不打算再听,抢先说道“我来一为谢大师当年的救命之恩,二为谢大师这些年为我隐瞒。”
“阿弥陀佛,佛渡众生。石施主无论姓甚名谁,在贫僧这里,都是眼前之人,并无区别。”
面具人同样双手合十还了一礼,“无论如何大师的恩情没齿难忘。大师的圆满我求不到,我只求我的圆满。”话中坚定之意不容丝毫动摇。
“家人在寺中多有叨扰,还请大师关照一二。”
无悲大师还礼,“凡入我门,皆是佛祖化民。”言外之意,所有人一视同仁,都是佛门信徒。
面具人心知他性情如此,但有这句话在,家人出事无悲大师也不会坐视不理。谢过之后便告辞离去。
广清禅房里的木鱼声一下下响着,无悲大师着墙壁上的“禅”字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
众生向佛,佛渡众生。
面具人出了禅房后脚下不停直接往山下走去,出了山门不久就有人迎了上来。来人身形纤瘦窈窕,着是个女子,身上穿着件玄色披风,容貌隐在斗篷下无法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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