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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 38 章（第1页）

身体的控制权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处在芙拉的控制中，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和芙拉是同一个人，但是在这种可以称得上诡异的情况下，云绮歌还是不免觉得自己和芙拉是两个个体。

歌莉的表现一直没什么问题，她们两个都在避免着起冲突，蝰蛇在对于她们两个的训练中也有意无意地将她们两个分开，是以，现在住在同一间屋子中的两个人也算得上和平。

托尼和云绮歌之间没有了联系，这期间，霍华德见过她一面，云绮歌着站在这位大科学家身边保护他的特工中基本上有一多半是熟人，不由得抽抽嘴角，她用隐晦的语言和霍华德提了提，但是从霍华德的表现上来，似乎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令云绮歌有些惊讶的是，托尼没有在霍华德身边，她不好询问，只能带着疑惑和笑容同霍华德告别，然后再一次投入到残酷的训练中去，不管怎样，她总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托尼并不是不想来，而是他来不了，天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待在霍华德的口袋里跟着他回了趟家，那个没有双腿的游魂形象就变得清晰立体起来，他还着自己陡然变高的身体茫然着，就被玛利亚抓在了手心里。

“亲的，这是你带回来的小礼物吗”玛利亚现在还很年轻，她的皮肤是象牙白，带着莹润的光泽，她把托尼小心捧在手里，眼睛亮亮地着这个可的小人。

霍华德探出头来了，他感兴趣地挑起了眉，他从实验室离开的时候可是有确认过自己身上没有携带任何东西的，这个大概有他小腿长的小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他的头上还有两只小角角。

托尼面无表情，他现在只好装作自己是一只无机质的人偶，希望能够赶紧离开这里，他对现在身处的屋子没有什么记忆，想来在他出生后，霍华德和玛利亚搬了家。

房子不大，是典型的小别墅，二层楼，外墙是米白色，别墅带着一个小院子，篱笆扎起朴素却又不失精巧的围栏，草地起来毛绒绒的，倒是有些生机盎然。一楼是会客室和厨房，两者之间还夹着一间琴房，二楼是卧室，而阁楼则是霍华德的实验室。

托尼老老实实坐在试验台上，坚决按住自己的好奇心，在能够离开这里之前绝对不会动弹一下。

霍华德检查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精致人偶，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奇怪的波动，真的就像是在玩具店里卖价高昂的人偶，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么大只的人偶，不可能让他毫无所觉，不过，从这个人偶的身上，他并没有感受到恶意，相反，他甚至有一种熟悉感，而这感觉，却是来自于血脉。

托尼被大头冲下地放到了桌子边缘，他的脸冲下，刚好卡在桌沿，趁着没有监控器，霍华德的注意力暂时不在，他转了转眼睛，小心地打量起实验室的环境。

这里已经有了后来他熟悉的实验室的雏形，放在房间最左边的是厚厚一摞漫画，这是唯一和实验室的气氛不相容的东西，封面上是美国队长那个老冰棍，带着两只小翅膀，手里拿着盾牌站在废墟之上。托尼撇撇嘴，转开了目光。

右边散落着许多零件，有一些已经在几十年后被淘汰，还有一些则是一直，斯塔克工业收购了其中的两家公司，而其中的一家产出的零件被他应用在了自己的战甲上。

墙上贴着厚厚的报道和胡乱写着公式的纸张，那些报道中无一例外都带着霍华德意气风发的脸，不过它们大多都被公式覆盖了，他们父子似乎在这上面十成十的相像，实验进行到兴头上，是不会再有时间去拿着笔和纸有情调地演算，他们只会找到能够写字的地方就开始自己的创作。

玛利亚因为这个说过霍华德很多次，但是霍华德每一次都虚心承认错误，下一次还敢，唯有一次他刹住了车，在玛利亚愤怒的边缘停住了笔，后来听玛利亚给他讲睡前故事时说，那时候房间里唯一能够写字的是他们的结婚照。

托尼那时拿着这件事在心底嘲笑了霍华德许多次，当然，在很多年后，他不小心拿着公司的某项计划在上边随手写了一连串鬼画符般的公式，还不小心被人偷走，最后搞出来了件大事后，他就再也不提他老爹当年的这件事了。

托尼想起这个，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怀念，他维持这个姿势很累，但是一大只人偶是不会觉得累的，于是，他之好像一条咸鱼一样继续趴着，直到霍华德终于把他提了起来，下了楼。

“还是不能确定来历，明天我上班的时候用更先进的仪器再做个调查，不过它应该没什么危害性。”

玛利亚从霍华德的手中接过托尼，她感受着人偶柔软的触感，脸上泛起了一点儿少女的粉色，“我把他放在床头好了，一直放在身边，应该不会出事，说起来，他起来和你很像呢，是不是把你当做偶像的什么人做出来的”

霍华德脸上浮起嫌弃，他仔细了人偶，发现的确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儿像，就是那个小胡子怎么怎么透出一点儿滑稽的意味。

托尼从他的眼神中出了些危险的意味，但是他不能动，就只好着自己精心打理的小胡子离自己而去，没了小胡子的托尼起来和霍华德更像了，在玛利亚调侃的眼神中，霍华德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到了晚上，托尼被放在了床头，床头灯灯光昏黄，窗外似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窗户微微开了一线，雨水的清新气息慢慢地飘进屋子，玛利亚翻着一本绘本，而霍华德戴上了一副金边眼镜，拿着厚厚的本子推算数据。

屋子里很安静，托尼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呼吸声，他一直僵直的身子微微放松了些，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这是他的父母，这是他以前从未知悉过的生活，在这一刻，他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虽然自己受了一点儿小小的磨难，不过能够到这样一幕也算是值得了，或许等到回去之后可以考虑资助一下圣殿。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玛利亚放下了绘本，忍不住又摸了摸人偶的头，“如果我们以后有个儿子，是不是会是这个样子的”

“”霍华德沉默了一会儿，他了床边的人偶，人偶有着漂亮的大眼睛，蜜糖一样起来甜美无辜，头上两只小角角起来格外的可，作为一个人偶非常能够调动起母性，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希望我的儿子是个能够经得起风雨的男子汉，它起来像是被人捧在掌心细心呵护的小鸟，不能经受风雨，很小的事情就能让它坠入泥尘。”霍华德的目光深邃了几分，他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的自己，“我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英雄。”

玛利亚推了推他，“你不会是又想着让自己的儿子也像史蒂夫一样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吧，我可不希望他成为那样的人，我希望他能够开心快乐的生活，成为一个科学家，不用去经历那么多的危险，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别人，然后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英雄很好，但是英雄背后的伤痛没人知道，人们只会觉得英雄应该是无坚不摧的，然后将他高高捧起，待到哪一天英雄暮年，人们或许不再会保有尊敬之情。”

玛利亚又摸了摸人偶的头，“当英雄不再是英雄的时候，他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他的身边同样会充斥着危险，我希望我的孩子远离那些。”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约而同地略过了这个话题，玛利亚伸手关了灯，迟疑了几秒，“佩吉最近还好吗最近的工作又加大了，我怕她又像之前一样。”

“没事的，我相信她已经走出来了。”霍华德在玛利亚额头上落下一个晚安吻，“我们都会在她身边。”

歌莉和芙拉在搏斗，她们两个势均力敌，场面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蝰蛇教给芙拉如何制造毒素，如何潜伏，教给歌莉更进一层的战斗技术，这种分开来教学的方式无疑很能让人与人之间产生隔阂。

芙拉并不例外，虽然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她的心智较之前成熟了不少，也不免有时想蝰蛇会不会在歌莉身上下的力气大，功夫多，想会不会自己已经被放弃了。

云绮歌明白芙拉这样其实已经可以了，对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能够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种疑神疑鬼的情绪中已经很好了，但是她知道，不能够再这样下去，情绪会逐渐变化，负面情绪的积累会越来越多，如果芙拉不能够及时止损，她的未来可能真的要进实验室了。

她现在已经能够控制住两只手，想来再给她一点儿时间，她就能够完全地掌控这具身体，而那个时候，她应该就能够回去了。

云绮歌这样想着，有些担忧地着从门口走进来的歌莉，歌莉的脸上带着不变的笑容，与她目光相接时，那笑容陡然变得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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