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这边,接连接到噩耗已是来不及挽回,只得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以减少损失。
他身边的庞大谋士天团终于在外患侵扰之下抱成了一团,所有的利益纠葛首先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袁绍是完好的,没了袁绍这艘大船,他们这些依附大船而生的人也不过是浮萍罢了。
章武的驻军营地被烧了,粮仓也烧了,于是他们撤回了城池之中,依靠城池天然的防护抵御敌人,接受补给,重振士气。
沮授对袁绍提醒道“请主公派遣部将护送身后粮线,以免被敌军偷袭,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固我们自己的粮草与军资,若粮线再受损,恐怕主公只能撤军离开章武了。”
郭图现在不反对沮授了,他眼观鼻、鼻观心地立于袁绍身侧,偷偷瞧见袁绍的低气压,心知主公的心情不美妙。
任谁原以为胜券在握,却被一群白鸟下鸟屎砸伤了马匹,又是损失骑兵又是损失粮草的,都不会心情美妙。
郭图心里知道,主公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做了错误的决断,以主公的性子,只会将过错错怪在别人身上。
袁绍并不是一个善于自审的人,而下属官员们已经习惯了给他收拾残局,不会有人感在这个时候触袁绍的霉头。
郭图就是袁绍肚子里的蛔虫,他甚至知道,只需要他搬弄是非说“沮授在背后言若主公早听他的劝告何至于此”,急需要发泄的袁绍或许会直接将沮授给斩了。
然鞠义现在生死不知,此前劝袁绍小心防备鞠义的郭图无法在此事把自己摘除干净,又有袁绍此前的警告,他实在不敢在这个档口去撞主公压抑的暴脾气。
他知道,若如此做,主公或许会发泄杀沮授,更会迁怒于他自己。
寒冬里跪了整整一夜,郭图至今膝盖还酸软无力着,他不说话,不挑事,其他人却不会放过他。
最受宠的崽注定要承受多方的嫉妒和中伤,现在他犯错了,那些人齐刷刷将矛头对准了他
却听逢纪上前一步,对袁绍说道“主公,鞠义将军率领先登营前去攻公孙瓒至今未有消息,主公何不派遣人去探查一番,确认鞠义将军的安全”
审配附和道“将军率领我军最厉害的强弩骑兵为主公出战,却有小人不过眼在主公面前搬弄是非,教唆离间主公与将军的感情,现在将军生死不知,我军士气都会受到影响鞠义将军可是主公最为依仗的悍将啊先登营的战力之强大,若失了他们,恐怕于主公而言是断一臂的痛苦了。”
郭图心中嗤笑一声,面容沉静地抬起了头,他淡淡瞥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带着蔑视,仿佛是在说你们这群渣渣
如此就想对他造成伤害了,未免太天真。
此后又陆续有其余士林人士出列攻歼郭图,言语激愤,仿佛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而郭图则默默承受着,一点都没有要辩解解释的意思,也不曾与这群人争吵对峙。
这个时候去烦扰主公,在他面前争执不休,是还嫌自己不够烦人吗
局势似乎向着一面倒下,袁绍跟前的大红人郭图地位摇摇欲坠,眼就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袁绍暗怒不悦,终于是开口了“够了你们有这个心力在这里推诿职责、谗言陷害忠良,怎么不提出一些能解决问题的建议来”
众人的嘴炮嘘声一片,在袁绍怒而拍桌之下静若寒蝉,终于到了郭图可以进行辩解的时机。
郭图不做任何花里胡哨的陈辞,只是沉静说道“下臣此前进言希望主公派遣其他将军一同前去,为的是阻止鞠义将军狂妄自大而轻敌,主公信任将军,可将军却辜负了主公的期望,现在只能请主公派遣斥候去探查渔阳边境的消息,想办法把鞠义将军救回来了。下臣推荐颜良与文丑两位将军,他们对主公忠心耿耿,是读过的智将,与鞠义将军这样的纯武夫全然不同,有二位将军出马,定能迎回先登营。”
“笑话,现在外头那些白鸟是个什么情况尚且不知,我军若还是整军骑马而去,岂不是又要被白鸟所下的冰坨砸个人仰马翻”审配呵斥道。
郭图不与他争辩,又恭敬谦逊地对袁绍说道“大批白鸟受敌军指挥来袭击主公,说明敌人之中有身怀绝技的异人,这些白鸟却不全听从公孙瓒指挥的,且听下臣为主公一一道来。”
审配与郭图,二者一人厉声呵斥、形容嚣张,做打压指责同僚之事,另一人风度宽容,对袁绍毕恭毕敬,独自承受着来自同僚的言语中伤,袁绍不傻,脑子清醒眼光清明,心更是偏了。
“你说,”袁绍示意郭图开口,他视线冷冷瞥过众人,幽幽说道“事到如今,也唯有郭图才站出来说出真正能解决事情的谋算,而你们呢”
沮授啥都没干就被打成了审配一伙,连同一起遭受冷眼,委屈又心酸。
沮授我也提主意了,主公又不听我的
郭图说道“现在幽州牧与公孙瓒正在开战,若公孙瓒能够驱使白鸟,幽州牧手下的那些兵将根本就不是公孙瓒的对手,这幽州早就进了公孙瓒的手中,而事实上却是幽州牧在另一头坚持着与公孙瓒敌对,我们在这一头也有出力。我想,公孙瓒虽然派遣白鸟攻击了我们,那操控白鸟的异人却并不全然听从他的指挥,否则为何貂蝉至今还安然无恙呢”
“所以事情的转机,恐怕在大公子手里啊”
郭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他坚定道“现在大公子随使去接触幽州牧,定能得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还请主公想办法与大公子取得联系,又或许,到了幽州牧处的大公子已经在想办法联系主公了,还请主公再等上一等吧”
郭图一口断言,成竹在胸,做高深莫测预言状,若让他说中了,以后袁绍会更信任他,若他没有说中,那么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郭图出身颍川士人,对同为颍川出身的荀谌是又羡又嫉,即便如此,对于荀谌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郭图觉得有荀谌这张妙嘴在,即便不能让大公子娶到貂蝉,但让主公与貂蝉合作,促成貂蝉依附主公还是能够做到的。
荀氏二龙荀绲的长子,当年在颍川也是盛极一时,与他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是不同的。他底气足,有家族做靠山,这天下诸侯听闻荀氏子弟哪一个不将他们奉为座上宾荀谌只需要动动嘴就能说服别人了不是吗
荀氏大族子弟,在这乱世之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哪里像他们,若要想要获得主公的赏识,要去争、要去抢。
沮授说道“貂蝉安然无恙若是她本就是与公孙瓒一伙的呢主公岂不是被他们骗得团团转”
郭图冷哼一声“你有何证据证明貂蝉与公孙瓒合作了他们之间势不两立的矛盾全天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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