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刘贵妃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藏在袖下的手指紧握成拳,努力稳住自己心神。
奶娘为何在这?
她不是死了吗?
圣上是不是现了什么?
她的神色自然没逃过君栾与君泽宇的眼睛。
“爱妃怎么了?”君栾此时眼中怒气快要藏不住,“此人有何问题?”
“没,妾不认识她。”刘贵妃垂下眼帘,盯着脚尖处,极力将心底的慌乱压下,“妾只是好奇,这乡间来的婆子,怎么会入这宫殿之中。”
“是吗?”君栾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君泽宇,“宇儿,你来说说吧。”
说完君栾便用手支着头,一副懒散模样,周身慑人的气息也散去,让人看不透何意。
君泽宇得了令,对着贵妃抱拳行了一礼,“不若让着婆子来说吧,儿臣不敢妄加议论。”
说完,几人又将目光投向下跪着的婆子
“小姐,你不认得老奴了?”婆子看着她,眼里充满恨意,“因着小姐与那护卫的私相授受的事,可把老奴害惨了,全家老小无一存活啊,小姐夜里可有一丝愧疚?”
“闭嘴!哪里来的野婆子,竟然出口诬陷本宫。”刘贵妃说着,眼神狠厉地看向君泽宇,“二皇子这是何意?”
“贵妃何必急着否认,这婆子说的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说着,君泽宇便走向婆子那里,低头看着她,“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曾是在国公府伺候的奶娘,还有那护卫之事,如实说便是。”
“老奴确实是在国公府伺候贵妃娘娘的奶娘,贵妃身上的右手小臂内侧处有一红色梅花胎记,这是贵妃从夫人肚子里出来便带有的,想来陛下也是知晓的。”婆子说完,又俯下身子跪下。
而一旁坐在的刘贵妃听后心中早已慌乱无比,但面上却不显,只静静地看着那婆子,没有说话,似在等着君栾开口。
这胎记确实是有的,而且君栾也确实是知晓的,这隐秘的事,除了上的君栾,便也只有常常近身伺候之人知晓。
这话,身为男子,又是晚辈的君泽宇就更不好说话了,只退回自己的位置,等着君栾开口。
而上的君栾却迟迟不开口,刘贵妃背脊已冒出丝丝冷汗,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就在君泽宇想着要不要再问时,君栾才不急不缓地说道,“那护卫的事,也再说说。”
他并没说着婆子的话是否对,只是瞧着神情,似乎并不觉得生气。
这让君泽宇也有些拿不准了。
那婆子得令令,又将刘贵妃与护卫的事说了一次,只是这次却说得更详细,连平日里互赠的东西也一一说了出来,其中定情之物,那金钗与扳指上的纹路也说了。
“小字?”君栾语气带着惊讶地看向刘贵妃,“贵妃的小字是何字?”
而刘贵妃也没想到,自己头上的金钗似有千斤重,压得她脖子都抬不起。
“可是兰字?贵妃怎的不说话?可是吓着了?”君栾似乎还想了想,语气随意地问她,像是平日两人私下相处一般。
“回陛下,是兰字。”刘贵妃硬着头皮回道,尽量让自己声音听着不胆怯,“陛下,这婆子确实不是妾的奶娘,或许是妾近身伺候的婆子,她知晓这些事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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