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她想不到大夫人知道的如此快。她脑袋飞转动,与其被赶出府,不如把静盼嫁出去,也落得个好名声。
“是,这丫头能得大夫人牵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呀,是高兴傻了,大夫人别跟她一般见识。”
郑嬷嬷嘴角一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阿谀奉承道。
“母亲,您说呢?”大夫人看着老太太,询问道。
老太太看看大夫人,又看看郑嬷嬷,又联想到刚才静盼失言的话,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罢了,既然你开这个口了,那我就忍痛割爱吧,静盼,你退下吧,收拾收拾回家待嫁吧。”
老太太深邃的眼睛看着静盼,仿佛要把她内心深处的秘密看出来一般。静盼忍不住的浑身颤抖,一时呆在了那里。
“哎呀,这孩子,高兴的过了头,都不知道说话了,还不快谢恩!”郑嬷嬷看见她不说话,连忙推了她一下。
“是,奴婢谢大夫人恩典。”
“不用谢,你也不必怕,这看门的李婆子,她孙子我也远远儿的见过,长的不错,踏实能干,你只要安分守己,那是过不完的好日子!”
大夫人半是安慰,半是威胁的说道。
“是。”
待大夫人退下后,老太太屏退屋内其他人,只留下郑嬷嬷祖孙俩。
那郑嬷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也不喊起,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们。
“说吧,到底怎么了?”老太太问道。
“回老太太,是,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女,肖想成为大少爷的姨娘,还大放厥词,被有心人传到了大夫人耳朵里。”
郑嬷嬷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
“呵,口气不小。”老太太简直气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你这种没有脑袋,空有皮囊的人,安哥儿收你当通房丫鬟,也要掂量掂量,你还妄想成为姨娘。想嫁给我们安哥儿的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老太太生气极了,说起话也不留情面。算计她可以,算计她的宝贝孙子,不能忍。
郑嬷嬷也觉得丢脸极了,她在府里当了大半辈子的差,这是第一次被老太太骂。
老太太接着又骂道郑嬷嬷:“我念你是府里的老人儿了,来我院内当差的都是沾亲带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也不要什么货色都往我院里塞!”
郑嬷嬷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是,奴婢糊涂,请老太太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她当然知道,郑嬷嬷不是那等心比天高的人。她这孙女,恐怕是被她娘给教唆的。
“罢了,你们也起来吧,既然大夫人心善,没有作你,愿意给你这个体面,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收拾收拾,回家备婚吧。”
此时的静盼后悔不已,她才十五虚岁,就要嫁为人妻,虽说外边十四五岁成亲的比比皆是,可她还想继续在府里当差,捞一些油水。
“是,多谢老太太恩典,奴婢退下。”静盼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退下了。
那郑嬷嬷,回屋内就病倒了。她们这些老奴婢,活的就是一个主子给的体面。如今被老太太斥责,比杀了她还难受。
此事知道内幕的人不多,丹雪算一个。见人都退下去以后,她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老太太,喝杯茶消消气吧,如今静盼走了,三等丫鬟少一人,可让谁替上?”
“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别再找那等心思深的,我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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