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琮礼的办公室走出来才刚刚下午三点,方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她拦了辆出租车脱口而出的就是:“师傅,江南雅苑。”
一路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街景,方晓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出租车终于到了目的地,方晓扫码付费,上楼。
她有晏澄家的指纹密码,进屋后,方晓拉好窗帘,屋子内瞬间暗了下来,她简单洗漱完,脱了衣物疲惫的钻进被窝,枕头上还有晏澄洗水的味道,那么清晰,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就像感受着晏澄的怀抱。
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要告别这熟悉的感觉,方晓的眼角留下两滴晶莹的泪水。
哭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晓已经沉沉睡去,咔哒一声,锁扣打开的声音,晏澄一进门直奔卧室,看见被子里蜷成一团的方晓总算放下心来。
他用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烫。
起身刚准备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拉住衣角。
方晓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喃喃的说:“晏澄,陪陪我。”
嗓音不像平时那么明媚,方晓很少这样,晏澄没有问为什么,轻轻说:“好,我去洗洗。”
晏澄躺回被窝里,方晓安静的贴了过来,晏澄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睛都睡肿了,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方晓摇头:“几点了?”
“九点。”
“晏澄,我们要是早认识几年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和枫在一起,也不会有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原本以为是荒唐的一夜情,没想到却动了情,爱上了这个男人。
晏澄轻拍着她的背:“现在也不晚,只要遇上了就不晚。”
他看到方晓的眼角红了一点,她把头埋进男人的胸口掩饰着,晏澄声音温柔低沉,像大提琴一样好听:“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你了。”方晓的声音轻软透着不经意的委屈。
晏澄心疼的搂紧她:“受委屈了?是不是因为蓝星的事情?”
方晓没吱声,她心里纠结,还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选择,所以只能对晏澄沉默不语。
晏澄又说:“相信我,把蓝星卖给天盛,我来帮你运作,这是最好的选择。”
方晓这次没有直接拒绝,只是回答:“嗯,我会好好考虑。”
方晓说完,翻身覆到晏澄的身上,丝滑的吊带睡裙包裹着她的玲珑,一根带子垂在手臂上,一根带子挂在肩上,要掉不掉,纤细的随时会断的样子,半遮半掩的刺眼。
方晓今晚很奇怪,就像是怕失去什么一样,带着一股子决绝的放浪,眼睛里全是纠缠和不舍。
方晓狠狠的咬住晏澄的肩膀,晏澄身体紧绷,那一刻,他看到方晓的眼里只剩下水光,空洞而颓败。
晏澄看着方晓潮红未退的面颊,帮她把额边碎挽到耳后,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方晓朝他温柔浅笑:“没什么,就想好好陪陪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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