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两日,秦婉柔听闻苏瑶即将再次嫁入王府的消息,且是以正妃的身份。
消息如同一记惊雷,让她心绪难平。她迫不及待地找到楚曜,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解与愤怒:“王爷,苏姐姐当时为了和您和离,不惜受鞭刑,如今她都已经嫁给江公子了,怎么会……”
楚曜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公文,闻言抬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本王答应她,救江家和苏家。”
简短的一句话,似有千斤重。秦婉柔眉头紧蹙,心中更添烦躁,却不敢再追问。她低垂着头,福了福身:“婉柔明白了,王爷的决定,婉柔不敢置喙。”
楚曜不再回应,只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文案上。
秦婉柔强忍着怒意退下,然而回到自己房中后,怒火终于无法遏制。
“苏瑶!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她将手边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尖锐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走了还回来,非得跟我抢王爷!一个破鞋,每次都嫁得这么好,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
茶盏的碎片散落一地,秦婉柔喘着粗气,眼中满是怨恨。她想起楚曜冷淡的神色,那双眼睛里,再也看不到从前对自己的宠溺与柔情。
“他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觉得我委屈的话。”秦婉柔喃喃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身旁的婢女青莲低声劝道:“侧妃,王爷一直很喜欢您,只是那苏瑶老是出现在王爷面前,勾勾搭搭的,王爷是个男人,自然会被她迷了去。”
秦婉柔咬牙切齿地重复道:“对!就是这样,她最擅长勾引男人!”话音未落,她又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狠意,“等她进了王府,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此时的苏瑶正坐在大红花轿中,她低头看着手心,那双纤细的手掌曾在江矅川手中温暖过无数次,而今却只能紧攥着自己的衣裙。
“矅川……”苏瑶低声喃喃,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哀伤,“这一段情,终究还是走到尽头了。”
江府内,江矅川正坐在书房中,神情恍惚。他看着桌上的酒壶,犹豫片刻,终于站起身,语气中满是决绝:“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几步冲出房门,刚到门口,却被江母带人拦了下来。
“矅川!”江母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江矅川红着眼睛吼道:“我去找瑶瑶!她今天成亲,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离开我的生活!”
江母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厉声喝道:“混账!你想让瑶儿白牺牲吗?她是为了我们,才不得不这么做!你若在这个时候去找她,只会让她的牺牲变成笑话!”
“可是……”江矅川的声音中带着哽咽,他的眼眶已经湿润,痛苦与不甘交织在他的脸上,“为什么非要她承受这一切?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
江母的眼神也透着悲伤,但语气却异常坚决:“正因为她承受了这些,我们才更不能让她的努力白费。矅川,今天你哪都不许去!”
江矅川咬紧牙关,胸口剧烈起伏,最终无力地垂下头。
“瑶瑶……”他低声呼唤着那个名字,声音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
花轿一路前行,街道两旁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投来复杂的目光。
“这苏家的小姐可真是不简单啊,能让王爷第二次迎娶她,还是正妃的身份。”
“是啊,当初和离时可是闹得人尽皆知,现在竟然又风光嫁回来了,真是……”
这些议论,苏瑶全都听在耳中,却没有露出一丝情绪波动。她的目光平静而决绝,看向前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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