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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果戈里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他之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事情。他惊讶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并回头对着一直跟着他的朋友地说:“北斗,我把普希金刀了,而且还是刀到麻木的那种!”
果戈里突如其来的话,没有让北斗麻木。因为从刚刚起,一直听他说话的扮演者早就被他之前的短短几句话刀到遍地鳞伤了。
“果戈里,”海源北斗无奈,却也意识到了果戈里之前说的‘自己的记忆会骗人’,‘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和普希金第一次见面’的原因了。“你记得多少次你和普希金的初次见面?”
“忘了有多少了。”果戈里有些烦恼地回复,“不过很多吧,现在光是我已经回想起来的就有五六次了。”
“感觉最真的一次,就是这里了。”
果戈里曾经有一天在俄罗斯国立图书馆外的不远处突然出现。
那时候断片的记忆告诉他: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他环顾周围,试图确定自己在哪。
可能是某栋钟塔的上面,可能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高楼上,他遇到了一位周围环绕着白鸽的银发银瞳青年。
银发的青年安静地依靠在外露的建筑物的墙面上,接近于无色的银瞳印刻着深刻而无法言语的疲惫,就那么安静地呆在那里看着自己眼前的白鸽啄食着自己带来的食物。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称得上释然的微笑,像是从漫长而无止境的溺水中终于浮出水面,短暂喘气。
虽然果戈里也觉得自己的形容不太恰当,但是这是他当初最先冒出来的想法。
而更多的,他觉得这风景有种教堂礼拜时候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氛围。
在目睹了这一风景,当时的果戈里跟随自己莫名的情绪,出言打破了这一氛围。“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周围慢悠悠啄食的白鸽,悠哉悠哉休息的白鸽在黑发青年问出第一句后,终于意识到陌生人的存在,毫无例外地受惊般疯狂飞走。
在飞翔的白鸽落下的洁白的羽毛下,银发的青年在看向果戈里的一瞬间将之前的自己彻底掩盖,露出了看似真实,但虚假的恬静微笑,回复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这里是俄罗斯。”
这句话像是重复过无数遍一般的熟练。
果戈里想到:他一定被很多人问过相似的问题。毕竟不少人就是喜欢向长得很好看的人问些很普通,并且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了的问题,来引起好看的人的注意。
他一定活得很辛苦,甚至连这种场合都要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询问。
果戈里突然没有任何头绪的伤感了。毕竟自己打破了对方本就很少的,用来喘气的时间。
“那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