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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娜慈祥地像是看到自己朋友的孩子般看着西格玛,无奈笑起来。之后在红茶的芳香里,她慢慢道来:
“我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而你要问的是我哥哥姐姐里唯一的姐姐娜塔莎。”
“我父母以经营花店为生,但花店的生意并不好。哥哥们先后辍学去当煤工、渔夫、厨师以谋生。其中赚钱赚得最厉害得是我当厨师的哥哥,他之后自己盘下个酒馆。”
“姐姐娜塔莎是附近很出名的美人。但因为我家家境不好,父母将她匆忙嫁给了一个叫伊万的开酒馆的胖子。那时父母认为最好的就是这样子开酒馆的人。”
“而我在父母死后接下了花店清贫的生意。只是在姐姐嫁出去的很久一天,她突然捏着湿哒哒的衣角,目光呆滞地站在客房里。”
“我惊讶地向她询问,但她慌张地逃到角落。那时我明显发现娜塔莎是受惊了。第二天我才知道伊万酒馆的所有人都因为狼群的袭击死了,只有姐姐一个人逃了出来。”
“天呐。”西格玛惊叹了一声。“这也难怪她后来自杀了。”
老婆婆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看着信以为真的西格玛,说道:“是啊,不过——”
“我后来发现不是狼群,是其他东西。”
卢娜笑了起来,她皱巴巴的脸把笑容都挤没了,像个孩子发现新大陆般对着眼前的年轻人悄咪咪道:“我的姐姐回来后,意外地害怕起小动物了。”
“房间里老鼠的啃食声音都可以把她吓到一整晚不睡觉。”
“我种的玫瑰再也不得她喜欢了。心爱的白玫瑰甚至会把她逼入歇斯底里的精神状态。”
卢娜边说边咬了下酥软的糕点:“她和疯了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有周围人的闲言碎语。”
西格玛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老婆婆笑眯眯的样子又闭嘴了。
“之后突然有一天,一位贵族小姐来到我的花店,向我买花。”卢娜彻底陷入了回忆,“她真的很美,是比我姐姐还美丽的存在。”
“但是她的美丽是我嫉妒不了的。”卢娜想到这,笑了笑。“她是我接触过的唯一可以不去嫉妒的女性。”
也许是已经年迈了,糊涂了,卢娜的话里夹带了指向性很明确的想法。
“嗯。”西格玛空前沉默。
“她挑中了我培养的最好的白玫瑰,用一个金币买下了祂,之后对惊讶的我说‘卢娜小姐,只有像你这样优雅温柔的女性才能培养出这样美丽高贵的花。一枚金币是值得的’。”
卢娜回想到当时的场景,很是开心。她长相自然是比不过她姐姐的,甚至之后她脸意外受伤,自然更是没有人在意了。
随即她的语气带着些许厌恶:“只可惜,我那可恨的失心疯的姐姐在那天当场莫名其妙跳楼死了。鲜血溅射在白玫瑰花圃上,吓到了那位贵族小姐。”
“还让我卖不起花!”
卢娜狠狠地拍了下扶手。西格玛只觉得心惊,像是刚刚才认识这位老妇人。
可是转头,年迈的卢娜又一度变得慈祥起来了。“这就是我知道的事情。小朋友,你可以把你的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