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璇坐了起来,面上保持着不露痕迹的镇定,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不能对某种特定的治疗方式形成依赖,在能够承受的情况下,要尝试其他得体的治疗方式。”
昨晚是第一次进行梳理,谁都没经验。如今他有经验了,知道该怎么做能减轻霍司的痛苦,用不着那样羞耻。
霍司也随着他坐了起来,眼神直勾勾的:“阿璇,我不能承受。还有,昨晚的治疗方式很得体,我很受用。”
时璇:“……”
时璇被他理直气壮的注视,盯得脸颊发烫,呼吸也开始出错。
霍司突然握住他下意识缩起来的手,“阿璇,我们只接吻,不做别的。”
时璇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没好气道:“你还想做别的?”
这原本是一句斥责的话,落到霍司耳朵里,莫名其妙变了味。
霍司看着他,喉结滚了滚,诚实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想。”
“……”
时璇要吐血了,瞪霍司一眼。
接着恶声恶气道,“不准想!”
“阿璇,这不现实。”霍司没有半点儿求人怜悯的自觉,反而有理有据地说,“阿璇,我对你有无穷尽又蓬勃盎然的欲望,我没有办法不想……”
时璇被他臊的无地自容,情急,拿手捂住了他的嘴,闷声讲了句:“闭嘴,别说了!”
猝然,他手心一烫。
霍司用舌尖舔他。
“……”
时璇将手飞快收回来,却被霍司提前捉住了手腕儿。
霍司的体温好高,烧得萦绕在时璇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焦灼易燃。
烧得时璇心脏怦怦直跳!
时璇摆出一副虚张声势的架势来,扬了扬眉,对霍司道:“你、你想干嘛?我、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点儿,不然我要生气了。”
在求偶这件事上,虫族的羞耻心没有那么强烈。
霍司毫不羞愧地‘嗯’了声,接着对时璇说:“阿璇,在这件事情上,没有谁能比我老实。”
霍司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缓缓道:“除了有时遇那晚,我从未真正碰过你。”
霍司目光滚烫得,似乎能在时璇脸上烫两个洞。
时璇急急避开他的视线。
“我只有那晚舒服过。其余时候都在取悦你,我忍得很辛苦。”
霍司的控诉属实,时璇眼皮儿跳了跳,他装凶道:“……是你自己自愿的,又不是我逼你的。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
霍司显然害怕他生气,垂下眼睑,暗自神伤道:“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我已经克制得很好,很老实了。”
“没有办法更老实。”
“……”时璇竟然无法反驳。
霍司看着他,目光爱惜又克制,“阿璇,我真的很爱你,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不又理我,所以总是依着你。我也愿意依着你。”
时璇克制着呼吸,故作平静道:“既然知道,那你今晚也要依着我。”
“我说怎么样治疗就怎么样治疗,你配合就行。”
霍司顿了顿,又说,“可是阿璇,我也会难受的。”
他用可怜的语气,跟时璇讨价还价,“你不能欺负我老实,就一点儿甜头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