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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谕宁颤着声音矢口否认,呜咽低泣的声音愈发清晰,“不,不是…是我对不起他,我宁愿是我一个人承担这一切…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觉得很累,累到我只想逃避。”
“所以…我才会回国逃到怀城,我害怕江沼,看到他的脆弱不堪,听到他撕心裂肺的指责…太痛苦了…阿昭,我是个懦夫。”
祁今抱着他,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脊,轻吻他的肩胛,眼眶酸涩。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总是苛责自己,不要这样。”
总是这样。
闻谕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和怜悯心,仿佛看不得身边人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
他总是,这么心软。
静静听着怀里的人无声痛哭,祁今揉着他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喃念着,“哥哥,不要试图去救每一个人。”
不要这么心软。
*
许是真的哭累了,猩红的双眸此刻闭合着,却总是若有若无的轻轻翕动——他睡得并不安稳。
眼底的心疼与挣扎几乎要溢满出来。祁今用指尖试图抚平闻谕宁皱起的眉心,若有所思。
手机屏幕里,是江沼的讯息:谈谈。
与上一次针锋相对的见面不同,这一次两方都满怀心事,一脸的沉重。
江沼走到他身边,看着一望无垠的蓝海,格外平静地沉声道:“他…还好吗。”
“不好。非常不好。”祁今吸了口烟,神色阴郁,“你利用他的心软利用得这么得心应手、毫无顾忌,还关心他好不好吗。”
江沼哑声道:“他都和你说了?”
“对。”祁今神色莫名地侧目看他一眼,眸色冰寒,“如果你喜欢他,你就不该这么打压、道德绑架他。江沼,你太自私了。”
“你根本就不是你伪装的那么脆弱,我见过你咄咄逼人的一面,你一直都在试图控制他!”
江沼脸色剧烈变化,阴沉一片,“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难道不自私吗?”
祁今怔了怔,陷入沉默和深思。
他不自私吗?他也在利用闻谕宁的心软。
“你还好意思和我谈什么喜欢和爱,你这种从没感受过爱的怪物,懂什么叫爱吗?”江沼语意锐利地讥讽着他,“如果我不配,那你不如扪心自问,你配吗?你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灾祸。”
“你以为那一桩桩一件件是你多么伟大的自我牺牲吗?那不过是你赎罪的手段罢了!”
江沼咬牙切齿,眼底切骨恨意滔天翻涌,“害他被网暴,害他被迫放弃舞蹈,害他摘除腺体,害他差点死掉!”
祁今身形一抖,不可思议地抓住他的小臂,语声喑哑,“你说什么?!”
江沼嗤了一声,狠狠甩开他的手,“你比我,更可恨!”
语毕,头也不回地扬长离去。
祁今在原地愣住很久。
指尖颤抖着将香烟塞进唇间,江沼的话,将他心底不知何时种下的疑思催发。
比如,闻谕宁腺体上的新旧疤痕,新的伤是哪里来的?
比如,闻谕宁为什么会摘除腺体?
比如,闻谕宁明明没有标记能力,为什么当初…却想要标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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